戚氏衣裳,裝成戚氏躺進棺材裡,等待時機離開,但她沒等到機會,只等來了封棺。」
葛縣尉的推測,和陳鳶的推測差不多。
這時,雯佩突然激烈的掙紮起來,她渾身用勁兒,脖頸都憋得通紅,腦袋朝著這幅屍骨的方向前沖。
陳鳶注意到她的情況,想著她在戚氏身邊,是對戚氏以及戚氏身旁之人最熟悉的那個。
「雯佩,你想過來看什麼?」
「耳鐺。」
把屍骨揀出來重新拼湊時,陳鳶把相應部位的飾品也擺在了涼蓆上相對應的部位處。
綠松石耳鐺在白骨和竹編涼蓆旁,顏色差別也是相當明顯的。
只是耳鐺太小,雯佩又離得遠,中間還有人遮擋視線。
「這耳鐺怎麼了?」
雯佩情緒有些激動,「我想看看。」
管知縣好奇心上來,對押著雯佩的衙役道,「帶她過去,讓她看。」
雙手被綁著的雯佩走到涼蓆邊上,直接跪在地上,垂頭細看擺放在顱骨旁邊的耳鐺。
「許嬤嬤,是許嬤嬤。」
雯佩激動的雙眼通紅,又哭又笑,「小姐沒死,許嬤嬤,定是許嬤嬤把小姐救了。」
「許嬤嬤,你把小姐救去哪兒了?」雯佩神情有些癲狂,「我當初還以為,你聯合洛成剛一起暗害了小姐,所以在小姐死後,你就不見了,我恨了你好多年!沒想到你……」
既然被柳夫人邀請開棺驗屍,陳鳶也對戚氏生平做了一些了解,「這副綠松石耳鐺是戚氏的陪嫁嫁妝,一直都是戚氏的心愛之物,雯佩,你為何說這具女屍是許嬤嬤?」
方才還喋喋不休的雯佩,緊閉雙嘴,看也不看陳鳶。
「知道你家小姐有可能沒死,你怕,有人會繼續去謀害你家小姐?」
被陳鳶說中心事,雯佩緊張又哀求的看了她一眼。
「你別問了好麼,洛成剛是我殺的,判我死罪就行了,我認罪。」
雯佩幼年落難逃荒,是戚氏給了她一碗飯吃,給了她一條活路。
這樣的人,感恩戴德,心裡只有戚氏,她為了戚氏能殺了洛成剛,那現在她為了保戚氏,也會死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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