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會覺得不公平,或許會心存僥倖,我不管你們怎麼想,下一個考核,你們只能靠膽量留下來。」
此言一出,大家就知道下一關大概是什麼了。
他們畢竟是衝著當仵作學徒而來,下一關,怕是……
「……這次考核,我們要去縣郊義莊……」
人群里有人瞬間臉色發青,有人捂著嘴一副反胃的模樣,有人強作鎮定、也有自詡膽大之人沾沾自喜的欣賞的周圍膽小鬼的糗樣。
曾仵作露出淡淡的笑容,頗為懷念的說道,「這個過程是當仵作的必經之路,我也曾經歷過這一關,只要熬過了,後面就順其自然了。」
「出發吧,我們現在走,正好能趕在日頭最烈的時候到義莊,白天在太陽下,你們多看看,先適應適應,到了晚上,就不會那麼害怕了。」
經過剛才那一出,現在留下來的人,無一人敢欺負曾仵作年事已高,隨意鬧事了。
兩個民壯打扮的壯漢抬著滑竿過來,曾水笙扶著曾仵作坐上滑竿,一行人就安靜的跟著出發了。
縣城街道上的人也都認得老仵作曾馳,更別說還有六個衙役開道,後方跟著30個人,看上去也有些陣仗。
「一出門就遇到曾仵作,真是晦氣!」
「誰說不是呢,出門沒看黃曆,趕緊回家燒個香、去去晦氣。」
都民村的人聞言,眼裡皆是閃過尷尬,而別的人本就是賤籍,倒也沒因為這些議論多難過多少。
曾仵作在滑竿上,閉著眼睛,曾水笙咬牙切齒的瞪著那些說閒話的傢伙。
「避遠點吧,指不定這次又死了什麼人。」
「哎,你們就說錯了,這次還真不是出了人命官司。」
「沒出人命官司,縣衙這麼大陣仗做什麼,曾仵作帶頭開道,後面那些人也不是衙役打扮,應該是跟著去挖屍體的吧,這麼多人,得是多大的案子啊?」
「你們沒聽說吧,縣衙這段時間都在招仵作學徒,這些人都是找不到活計的賤民,指望著當上仵作,能在衙門混口飯。」
「啊~那就更晦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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