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經過回國後的這些日子,發覺校長也是藏有私心。
陸良佐麾下的軍隊多在省外,眼下全靠吳光新的三百親兵拼死抵抗,面對段大帥的千餘眾親兵,猶如以卵擊石。縱使兩人以一敵百,也敵不過源源不斷湧上前的兵士,全靠擊斃對手獲取彈藥,幾場械鬥下來,洛麗本就成疾的身體眼見虛弱,捂著小腹腳步虛浮,陸良佐半摟著她,「你怎麼了?」
吳軍寡不敵眾時,褚明珠拖著鄭月襄又折返,「全都給我住手,段老頭,我是山西王褚雲山的女兒,你要是敢傷我未婚夫一根汗毛,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杜蘭兮一聲冷笑,「來的好,給我把她抓起來!」
段軍聽得號令,洶湧而上,將鄭月襄制服在地,擒住了褚明珠。陸良佐一時情急撒開手想要上前阻攔,轉眼冒著虛汗的洛麗已落入段榮廷手中。
「大帥,放了她們,我跟你走!」
「好侄兒,這兩個女人的份量可不輕啊,老子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再變卦,來個金蟬脫殼?你留下,只能換走一個,你選誰?」
一邊是自己預備要用一生來補償的故人之妹,一邊是讓他放不下又捨不得的女人。明珠嫌惡地叫罵著擒住她的衛兵,洛麗看著他,眼裡隱現的,是難得的一絲希冀,陸良佐知道,若是這次自己再次辜負她,或許他們之間,就再也無法挽回了。
他垂眸深思了片刻,「放了褚明珠。」
隨著他落下的話音,洛麗眼中最後一絲星芒隱去,看著他的眼神里不再有波瀾,哀莫大於心死,約莫就是這樣了。
杜蘭兮走到她面前,嘴角掛著嘲諷,「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的男人還是拋棄了你,選擇救別的女人。」
洛麗強撐著身子,「呵,你不也是一樣,你的男人選擇了我,他說,我做大,你做小。」
「啪」的一聲,蘭兮一記響亮的耳光煽去,「喬洛麗,你別得意的太早,好運不會永遠眷顧著你!」
陸良佐被押到車邊,「大帥,我想跟您單獨聊聊。」
帥府書房,段榮廷轉過軟椅,背對著他,「賢侄,你老夫之所以答應見你,是看在你過去為老夫打下半壁江山,兩家又是世交的份上,這應當是老夫最後一次見你了,錯就錯在你不該背叛老夫,身後有什麼交待,現在就說了吧,能辦的老夫會盡力幫你辦到。」
「伯父,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您,您真的相信屬下會背叛您嗎,就憑一塊懷表?」
段榮廷許是自知理虧,不語。正是這態度令陸良佐最終下定決心,「狡兔死,走狗烹,大帥,不得不說,您這招使的高明,可是您卻忘了一點。」
「什麼意思?」
「這次按照您的意思,我的確與褚雲山訂立了盟約,可您真的仔細看過那份盟約嗎?」
段榮廷皺眉,轉過身,這些日常事務,他早已交給段宏業處理,自己的確沒有細看,「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娶了他的掌珠,所以山西王只是與我簽訂了盟約,並不是與段政,府,本來一切如舊,對您並沒有影響,可要是今天大帥坐實了屬下與沈震岳勾結之罪,將屬下就地正法,到時候別說沈震岳,就是褚雲山也正好有了對北平出兵的理由,到時跟隨屬下的幾省兵力也未必會勤王,您有把握跟他打這場硬仗嗎?」
「你這是在威脅老夫?」
陸良佐微微搖頭,「屬下不敢,只是想與大帥做一場雙贏的買賣,您將這次的事大事化小,而我還是您麾下最忠心的督軍,並且將來芝齡肚子裡的孩子一旦出生,侄兒還會再將一個省的兵力調度權雙手奉上,您看如何?」
正當陸良佐鼎力斡旋時,被帶回的洛麗落入蘭兮手中,在巷口時,女人的直覺便看出端倪,一個特工經過嚴格的體能訓練,是不可能戰鬥幾個回合就身體虛弱,是以將她關進花房的同時給她灌下安眠藥,並請了位西洋大夫一查究竟。
杜蘭兮在床邊徘徊,急不可耐,「怎麼樣?到底是什麼問題?」
「杜女士,這位小姐的身體沒有問題,而是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她懷孕了!」杜蘭兮得知這個消息,起先皺著眉,眸色一轉,卻又笑開來,「醫生,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