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嘆他們蟲蠱一脈無人。
若是他的兄弟尚在……
別說幾個老東西了,便是整個巫族又有誰敢與他為難?也許那所謂的『大惡之人』,整個巫族都恐懼厭惡。可是身為巫族的族長,他卻不懼。
他們的身體裡流著同樣的血。
他相信他的兄弟不會害他性命。至於他的兄弟聯合別的氏族來攻巫族……
如果不是巫族這些老東西對其趕盡殺絕?他的兄弟如何會下此狠手。「即如此,醜話先說在前頭,若是一季之後,神樹未活,齊公子可要長留我族親自贖罪。」
齊律爽快的點頭。
「自然,到時候要殺要剮,全憑族長心意。」齊律說的輕鬆。可嚇壞了身後的護衛。
「爺,不可如此。」林長源急聲道。
一直跟在諸人身邊,卻始終沉默的顏南見此也不由得擰了眉開口。「二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此路不行,我們再想法子便是,這裡是南境,不可輕意許下承諾。」南境人重諾,而且相信若是失信,會有老天罰之。
「不必多言,大丈夫言出必踐。」
巫族族長冷冷一笑,隨後後退一步,揮手示意齊律上前施為。
齊律回以淺笑,隨後側目望向身邊的謝珂。
其實走到這個地步,他心中早已無懼。不管是生是死,他知道總會有人相陪的。便是所有人都不信他,可謝珂相信。
這便夠了。
「在此等我。」齊律柔聲道。
謝珂含笑點頭。她的笑很輕很柔,並不見絲毫嫵媚之色。可是站在樹邊的諸人不由得心中生出一種驚艷之感,似乎在謝珂的笑容映襯中,那枯黃的老樹看起來竟然也有了幾分靈氣。
齊律抬手示意林長源等人不必急躁。
隨後穩穩的邁步走向那枯樹……
***
直到回到塞子,諸人還有種恍惚之感。
便那樣削掉一斷枯枝,然後從旁邊的樹上砍下一段新枝強行『接』到那神樹上,神樹便能『死而復生』?
可是他們自始至終都親眼所見。那位京城來的公子爺真的只是輕飄飄一揮劍。然後三兩下將從旁邊樹上隨意砍來的新枝『接』到神樹上。又用細紗包上。
然後他回身,拍拍手。
「……結束了?」諸人怔怔的發問。
「成了,過了這一春。便能長出新枝來,只是在新枝未出之前,任何人不可近前。」齊律大大咧咧的道。
「公子放心,老夫等派人日夜輪守。」卜卦一脈的長老立時明白了齊律的意思。拍了胸脯保證道。
然後……然後便打道回府了。
至於第二個試煉,在回塞子的路上。齊律三言兩語便道明了。並且定好明日由他親自帶了人去山中搜尋。不出三日,必能找到山洪時隔一年必定來襲的元兇。
至於最後一個試煉。
在幾位長老殷切的目光中。
他道……『佛曰:不可說。』然後在幾個長老由渴望到失望的目光中,心情十分愉悅的帶了謝珂回竹樓。
三道試煉,兩道己解。至於最後一道……不過需要個合適的時機罷了。
關上竹門,將一切探究的目光隔絕在外,齊律這才笑呵呵的攬了謝珂進了內室。「寶姐兒。你家夫君我今日威風不?」
今天他可是把那族長擠兌的無言應對;而且他認為自己揮劍砍那神樹的動作,真真是十分的威武的。
試問那可是巫族。甚至是整個南境人眼中的神樹啊。
恐怕從來沒誰敢用劍招呼它。
古往今來,他恐怕是唯一一人對神樹揮劍的了,想想便覺得自己十分厲害……況且他連巫族的神樹都敢砍,還有什麼是他齊律不敢為的。
謝珂見男人一幅自大的神情,如果有尾巴,他的尾巴一定翹到天上去了。
這人……
從不知道低調為何物。
「威風,威風的很。」
「寶姐兒,你敷衍為夫……」他家小姑娘總是在他最高興的時候,潑他一盆冷水。
今日之舉,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等過了這個春,那老樹生出了新枝,想來他的『
第三百零五章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