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人言之人,以後有什麼事,你直接和太子說即可。」
「是!」韓章應道。
「行了,你們都退下吧,朕有些卷了。」官家說道。
「兒臣(臣告退!)」趙興和韓章起身行禮,退了出去。
出了大殿,趙興問道:「大相公覺得孤這件事做錯了?」
「臣不敢評價殿下的對錯。只是臣覺得這麼大的事,應當和朝臣商議後,再做決斷?」韓章躬身道。
「商議?」趙興聞言冷笑道:「大宋缺馬,朝中官員哪個想辦法解決了?孤費盡心思,弄到一萬多匹種馬,一文錢沒要朝廷的,把這些種馬交給了朝廷。結果呢?連餵養的精糧朝廷難道都提供不了?
孤親自召見他,問他能不能解決,他卻跟孤說什麼朝廷沒錢,別的地方也挪動不了。
大相公卻讓孤和朝臣商議?到時候朝堂上再一扯皮,商議到什麼時候去?」
「殿下說的臣也明白,但是規矩就是如此。」韓章說道。
「規矩?什麼是規矩?規矩是用來管孤的?」
趙興的一連三問,把韓章問的都沉默了。
「孤聽聞當年大相關和范大相公一同主持的新政。新政失敗後,大相公本不用離京的,卻還是自請出京了。莫非大相公的稜角已經被打磨平了不成?」趙興淡淡道。
趙興這話說的有些傷人了,就差沒指著韓章的鼻子說他已經被那些守舊派給同化了。
韓章聞言也不生氣,而是苦笑道:「殿下如今尚未登基,太過強勢了並非好事。」
「怎麼?」趙興冷笑道:「大相公是覺得有人會反對孤登基,還是說有人敢造反?」
「殿下嚴重了,只是當年范大相公也很是強勢,最終反而激起了更大的阻力,這才導致新法失敗。殿下若心有大志,應當使用懷柔手段才行。」韓章說道。
「懷柔個屁!」趙興聞言都爆粗口了。
「大相公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孤越懷柔,朝中那些官員越覺得孤軟弱可欺。這大宋江山姓趙,孤怎麼樣難不成還要去求他們不成?」
「臣並非這個意思,只是想提醒殿下沒有做好萬全準備前,手段不要太過強硬。」韓章苦笑道。
「大相公,你是聰明人!」趙興看向韓章說道:「高渤當著孤的面都說沒辦法解決,你告訴孤,三司有沒有問題?」
「孤若是手段不強硬一些,難道給他們時間來掩蓋問題?」
「殿下既然知道有問題,就應該讓人暗中調查,而不是打草驚蛇!」韓章說道。
「孤為何要暗中調查?孤就是要光明正大的查,就是要打草驚蛇。孤倒是想看看這其中到底藏了多少蛇!」趙興冷笑道。
韓章驚駭的看著趙興,急道:「殿下,此時是北方修建長城的關鍵時刻,不能節外生枝啊。」
他怎麼也沒想到,趙興竟然抱的是這個想法。
韓章原本還以為趙興是被憤怒沖昏了腦子。
「顧慮這顧慮那,何時才能解決大宋的積弊?這件事孤心意已決,大相公要麼幫孤,要麼和那些人一樣跟孤唱反調。如何選擇,大相公自己衡量吧。」
趙興說完,不給韓章勸說的機會,直接離開了。
「唉!」
韓章看著趙興遠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你怎麼又來了?」司馬光看著王安石皺眉道。
「看來君實還未想通?」王安石微笑道。
「我已經想通了,你說的確實有些道理,不過我也有我的道理,難以苟同。」司馬光搖頭道。
王安石之前告訴他,趙興沒有大刀闊斧改革的意思,改革只是趙興為了肅清吏治的手段。
司馬光聽完確實有些心動,但是他仔細思索後,還是覺得趙興的做法和他的理念有衝突。
司馬光的主張是在不引發亂子的情況下,慢慢的解決積弊問題。
趙興的主張看似比王安石的主張要溫和一點,實則比王安石的主張還要激烈。
司馬光很難認同。
「正是因為這樣,你才要參與進去。只有這樣,你才能
第二百八十五章 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