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維皺眉道:「叔母,自古以來,就沒這樣的規矩」
族譜在他手上,他也不能肆意妄為,需要跟盛家的長輩商議。
盛老太太道:「恕意與若弗排在同列,恕意是誥命,理當如此。」
「規矩,可大不過皇命。」
盛維想了想,問道:「我那堂弟,可知曉此事?」
盛老太太道:「我自會與他說的。」
盛維點頭道:「既如此,您是我盛家長輩,侄兒自然聽您安排。」
解決完這件事,盛老太太總算是完成了一樁心事。
有衛淵在,明蘭又有個嫡女的身份,將來必能尋個好人家。
「侄兒瞧著墨蘭那丫頭也來了,若是讓墨蘭知道,明兒成為了嫡女會不會心生不悅?」
盛維能為不屬於自己這一脈的晚輩考慮到這種地步,可見,是頗為用心的。
盛老太太道:「早些年,就與林氏說過,將墨蘭放在若弗那裡撫養,這樣,墨蘭自然也就是嫡女。」
「可林氏不願,她又沒有恕意那樣的身份,怨得了誰?」
不說林噙霜。
如今,衛恕意在家中的地位,基本算是與王若弗平起平坐。
家中若是有什麼事情,王若弗也都與衛恕意商量著來,經過此前華蘭成婚時那場鬧劇,二人相處的也算越來越融洽。
暫時不會出現什麼亂子。
至於王若弗的那妹妹康姨母,也已被康家禁足,不得外出,難以再掀起什麼風浪。
真要是再敢掀,有損到衛恕意的地方,無需衛淵動手,英國公夫人便是第一個就饒不了她。
張家好不容易收了一位性格溫順的義女,自是要放在手心上捧著。
如今,在盛老太太眼裡看來,盛家對衛恕意母女有虧欠。
所以,盛老太太不僅要讓衛恕意在家裡的地位與王若弗平起平坐,就連那禮法上,也是如此。
這便是老太太來宥陽的目的之一。
——
話說盛家二房眾人來到宥陽之後。
衛淵也已經繞道揚州府城,來到了揚州治下的廣陵城裡。
帶著親衛行軍,沿途不可能沒有人知曉。
於是,揚州刺史帶著境內大小官吏,齊齊來到廣陵城外恭候衛淵大駕。
而此時,衛淵正在距離廣陵縣城的一處小湖邊怔怔出神。
小湖五十步之外,有一座涼亭,常年經久失修,已經破損不堪。
衛淵在湖邊待了會兒,又在那破損的亭子裡稍坐。
陳大牛等人原本想要將此間打掃打掃,再讓衛淵坐下,可他卻毫不在乎,笑著向陳大牛等人說道:
「我年幼之時,父親常帶我在那湖裡抓魚,若是累了,就讓我在這亭子裡休息。」
「我記得,東邊還有戶人家,如今卻連住過人的痕跡都沒了。」
親衛江稷作揖道:「衛帥,這幾年,揚州、金陵一帶,常鬧匪患,當地官吏曾下令,讓居住在城外的散戶人家,搬到城裡去躲避匪患,或是因此,這兒才沒了他人生活的痕跡。」
匪患
知否里,有次明蘭與盛老太太回宥陽,就曾遇到過匪患。
好像還是與逆黨有關係,已經記得不太清了。
「當地匪患可有解決?」
衛淵心想,若是不曾解決,就順手解決掉,也算是給家鄉人一個見面禮了。
江稷應聲道:「回衛帥,我等途經東南之時,已將各地匪患一一拔除。」
衛淵點了點頭。
這時,被衛淵派到廣陵的柴功來到此間,見到衛淵,說了揚州百官正在城外迎接一事。
衛淵擺手道:「本帥不進城,讓他們都散了,本帥想要清淨一些。」
柴功『諾』一聲,騎上一匹快馬,就去了廣陵那邊,將衛淵的意思傳達於百官。
這些官吏,不敢違背衛淵的意思,只好暫且在廣陵城中住下,打算找個時機,再去拜見。
稍後,衛淵讓軍隊在城外安營紮寨,不得擾民。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