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夥計下來,便慌忙向樓上跑去。直覺得腿腳發軟,只好手扶著樓梯把手,一步一步的急切的一路小跑,心裡還不主地胡想著:「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以這幫人的性格早就把桌子掀了!」
小跑到樓梯的拐角處,便碰到了自己的夥計,壓低聲音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夥計一臉茫然的搖搖頭說:「不清楚!東堂主沒說,我也沒敢問。不過,他的臉色很不好看!老闆您可小心點兒!」義首堂能夠雄霸義首城,手段自然十分的殘忍、毒辣,夥計不免擔心的提醒老闆。
龍鳳軒老闆神情沮喪的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疾步轉過樓梯向天字號包廂走去。抬頭便看到鐵青著一張臉的趙志東。這時趙志東也看到了他,隨即他看到趙志東陰沉著臉對他不停地招手。
當即深深的吸了口氣,穩了穩心神,一路小跑的過來,嘴裡不住地說著:「哎呀!原來是東堂主!怠慢!怠慢!您有什麼吩咐啊?」
「吩咐?」趙志東冷冷的笑道:「我們那兒敢啊?倒是您秦老闆的膽兒越來越肥了!進來說話吧!」
龍鳳軒秦老闆走進包廂,看到義首一刀只坐在坐上首,心裡一震:「這的是多大的人物啊?連義首堂的總堂主都得作陪!」不由得心裡叫苦。躬身向義首一刀道:「總堂主!請問小店有什麼怠慢啊?」
義首一刀用手指了指桌上所有的菜,氣憤說道:「親老闆!今天為義首堂在你這裡宴請貴客!可你給我們準備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每一道菜餚的樣式、顏色都很好!可為什麼為什麼每一道菜都沒滋倒味兒的?」
「有話好好說!不要咋咋呼呼的!」李天說,可心裡卻在想:「剛進包廂時,明明聞著這些菜明明有料汁兒的味道,說不好吃自己興許會信,可怎麼能說一點兒味兒也沒有呢?」
金少雲、謝廣安、鄭德勝則是一臉疑惑的相互看了看,然後狐疑的端起面前的酒杯飲下。
「呸!呸!呸!」三個人幾乎同時都把嘴裡的酒吐了出來,他們的反應自然嚇壞了剛拿起筷子,想要夾一口涼菜嘗嘗的秦老闆:「不可能吧?這可是陳年老酒啊!不會這酒也有問題吧?」
金少雲、謝廣安、鄭德勝三人也是納悶兒,都在心想:「真是出了邪了!剛進包廂的時候,他們可都是聞到菜香和濃郁的酒香的,怎麼這會兒」
「你們都不要胡亂猜疑了!也不要怪罪秦老闆了!」酒桌上唯一沒有動筷子的普陀,幸災樂禍的說道:「這些菜的味道和老酒的香氣,早就被這位李天大人吸走了!」然後,對著李天得意說:「難道這些你不知道嗎?看來你也是剛到陽間啊!」
「普陀!」義首一刀也是窩火之極,心裡說話:「普陀啊!普陀!我義首一刀對你不賴啊!你是對這李天心生怨恨,但你也不能讓我下不了台啊?看來真是被所有人捧壞了呀!既然你不給我留半分顏面,難道我害怕了你不成?就算你再怎麼得師寵愛,我就不信你的師門還會因為我得罪了你普陀,就要滅了我義首堂?」於是,一聲呵斥住普陀:「你要是不願待在這裡就滾得遠遠的!這裡沒人巴結著你留下!」
一直以來,義首一刀都想通過普陀山關係躋身於修佛界,所以平日裡,總是對他言聽計從,這無形中更加慣的他驕橫跋扈。可他就是不明白啊!現在坐在他們面前的,修什麼的義首一刀他是不知道,但他卻知道:這人想要滅殺他們這裡所有的人,可以說就是抬抬手的事兒。他是想躋身修佛界,但前提也要活著啊!
也許普陀的師門很厲害,但遠水解不了近渴啊!就算他的師門能趕過來,他的師門還會因為他保護整個義首堂嗎?就算他的師門有心保自己的義首堂,可義首堂弟子何止千百萬,他們保護的過來嗎?反正怎麼都是不好受,怎麼都是坎兒,那只有過一段兒說一段兒,先顧好眼前的這位再說吧!好在他的師門屬於名門正派,明面兒上總是有所忌諱的。
「你!你!」普陀萬沒想到義首一刀如此不給他情面,「噌」的站起來,指著義首一刀支吾了半天,這才說道:「好!好!好!這可是你說的!義首一刀你可別後悔!」說完,轉身氣呼呼的離開廂房,「噔噔噔」腳步極重的走下樓梯。
「切!」站在門口的趙志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