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陰風四起,以羲霓和金青田的感知,是完全感覺不到的,他們唯一有些詫異的也就是:為什麼天氣突然變冷了?
其實,這也就是李乃新為什麼沒有用自家宗門的玄宗控制紙人,而是利用一種類似於某島國的陰陽師的式神。這是因為,使用自家宗門玄術控制紙人,需要消耗自己的神識;而他現在使用的類似於陰陽師的式神卻不需要。因為在他現在識海里,還殘留著從須彌界帶出的十幾億侍魂。現如今,這些侍魂已經遍布整個識海,而識海好像為了這些居無定所的侍魂也發生改變,一望無際的識海內,竟然演繹出了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各種島嶼,以供他們居住。
附在那疊黃色紙人的侍魂,都與李乃新締結有靈魂契約,所以李乃新不必擔心他們心存二心,令他可以專心的關注羲霓和金青田這邊的狀況。
一疊符紙,是一百張;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有一百個侍魂紙人,正在不停地小心翼翼地順著百萬年榆樹的樹幹朝地底下挖去。而這一變故,迅速通過樹枝,傳遞到整個靈樹的每一個地方,令那些寄居在此靈樹的妖魂頓時慌亂起來
可惜,這些並沒有阻撓李乃新接下來的舉動。他和剛才一樣,不慌不忙的又從自己在自己耳洞裡開闢的異空間中取出一疊符紙,和剛才的方法一樣,又制出一百個侍魂紙人,他們紛紛從空中跳到地上,各自選擇了一個沒人挖掘的新出現的直根或鬚根悉心的開挖。
隨著百萬年榆樹根部的坑越來越大,新出現的直根和鬚根也越來越多,李乃新製作侍魂紙人的速度反而有些跟不上了;而這時,四處的陰風已經開始往中心位置聚集,溫度也越來越冷,遠處的金青田竟然不經意的打了一個冷顫。
這存活了百萬年的榆樹,因為還沒有成精,所以還沒有靈智,但這並不代表它沒有感知。它好像意識到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整個靈樹由根繫到樹幹,再由樹幹到各個樹枝,再由樹枝到每一片樹葉、每一個翅果,都充斥著憂傷和惆悵,令每一個寄居在每一個翅果、樹葉上的妖魂都感同身受。
百萬年來,老榆樹因汲取死在它枝葉下的妖獸體內的靈力,而成為一顆靈樹;而那些本應徘徊於天地間,漸漸潰散的妖獸人魂,卻因老榆樹枝葉、翅果散發出的靈氣而凝聚出靈體,成為一個個寄居在老榆樹某處枝葉、翅果的妖魂。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隨著越來越多的根系被挖出來,老榆樹傳出的情感愈發悲慟、無奈,這令無數的妖魂暴躁起來。可是,由於他們受屍骸的影響,也只能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宣洩心內的憤怒,但這卻無疑幫助了李乃新。
原本,由於濃霧的影響,李乃新的神識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根本無法獲悉此靈樹的任何信息;這下可好了,幾乎所有的妖魂都在宣洩自己內心的憤怒和不甘,而這無疑在間接的告訴李乃新自己的位置。
於是,在靈樹枝葉覆蓋下,到處充斥著陰靈力,而李乃新此刻終於通過這些活動的陰靈力,知曉了老榆樹所覆蓋的面積竟有百餘畝;而寄居在它枝葉,翅果上的妖魂更是數之不盡。
自從羲霓和金青田感覺到冷風陣陣,溫度逐漸變冷,二人便時刻警覺著;而這一刻,二人不禁地互望了一眼,便不約而同地看向李乃新。李乃新依舊有條不紊地制著侍魂紙人,但原本輕鬆的表情,卻顯得凝重了!
因為,四周原本呼嘯的陰風,這會兒明顯更加肆虐了,可大家卻根本聽不到樹枝、樹葉和翅果榆錢的任何聲音。要知道之前的羲霓和金青田剛剛被翅果榆錢催眠過。不免擔憂的羲霓,還是鼓起勇氣問道:「李新,這四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李乃新現在所用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宗門的玄術,而他一直口口念誦的咒語也就是混淆視聽的迷霧彈,所以李乃新才能開口說道:「咱們挖樹這麼大的動靜,能不影響到寄居在這裡的妖魂嗎?他們現在正在想方設法的擺脫自己的窘境,好過來制止我們的挖樹行為。」
羲霓和金青田二人可從沒接觸過陰靈,頓感束手無策的金青田擔心的問道:「那他們能擺脫他們的窘境嗎?」
「當然可以!」李乃新毫無避諱地說:「他們一直來之所以一直只能徘徊於現有的局域,是因為他們的執念,一旦他們的執念沒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