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園長辦公室的門開了,陳平安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那一聲小雜種猶如鋼針一般扎在陳平安心上,轉頭看見小松臉上手掌印的時候,心在滴血。
五六歲的孩童,怎麼下得去這手的「二叔,二叔,是你嗎二叔!」見到陳平安,小松一頭扎進陳平安懷裡,激動的小臉都紅了。
「是二叔,二叔來晚了,對不起。
」輕撫小松滲血的臉蛋,陳平安胸中怒火焚天,潛藏在眼底的殺意滾滾而出。
他要殺人!他必殺人!否則,怎麼對得起大哥大嫂在天之靈怎對得起小松這一聲「二叔」小松直搖頭,忍著眼淚沒掉出來。
「老師,麻煩先把孩子帶出去走走,大人再來談如何處理事情,好嗎」陳平安把小松送到蘇小小手中。
蘇小小想提醒兩句,最後點點頭,領著兩個小朋友離開了。
「你是那小雜種的二叔」何彪翹著二郎腿叼著煙,不屑的瞄了陳平安一眼,嘴角盪起一抹譏誚嘲弄之色。
陳平安藍色襯衫牛仔褲帆布鞋的裝扮,像極了土包子。
「這位先生,你是陳松的家屬吧。
」園長劉靜板著臉道:「陳松在學校不聽話,屢教不改,今天又打傷了何先生的寶貝兒子,你現在馬上拿錢賠償,並且把陳松領走,我們學校不收農民的孩子,更不收垃圾!」既然選擇了做舔狗,劉靜做得非常徹底,直接向陳平安開炮。
「農民的孩子就不配讀書了嗎」蘇小小帶著孩子離去後,陳平安緩緩關上了門,面色淡漠的盯著劉靜。
何彪讓他憤怒,劉靜則令他寒心。
「當然,苗苗幼兒園是貴族學校,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放進來的,真不知道當初怎麼收了這種小雜種,敢打我兒子……」何彪再次破口大罵。
「啪!」然而,這一次,陳平安沒慣何彪臭毛病,上前一個大嘴巴抽了上去。
何彪摸著滾燙的臉,懵了。
他可是龍耀的堂主,手下近兩百名兄弟,何等威風平常橫著走路的大人物,今天居然被人打了耳光「你,你敢打我」何彪咬著牙道,「你知道老子是誰嗎」「哪只手打了我侄子」陳平安不問反對,星眸里一片死寂。
沒有小孩子在場,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復仇!「老子右手打的,你想……」何彪不信邪,同時揚起拳頭砸向陳平安面門。
「右手是嗎很好!」看著砸過來的拳頭,陳平安突然詭譎一笑,在拳頭距離自己畢竟五厘米的時候,單手扣住何彪手腕。
何彪瞬間變了臉色,他感覺好像被鐵鉗夾住,動彈不得。
「你這隻手,我要了!」陳平安動了。
左手扣住何彪手腕,右手貼上,五指成爪,用力一壓!「咔嚓!」清脆的骨骼斷裂聲炸響,何彪發出殺豬般嚎叫,頓時跪在地上求饒。
「疼,疼,鬆手鬆手,大哥鬆手……我錯了……」「錯了晚了!」陳平安眼中寒芒閃閃,抓住何彪手指頭一扯一扭,來回翻轉三次,整支右手軟綿綿垂下,再好的骨科大夫都接不回去了。
「你幹什麼陳松打人,你們家長也要行兇是不是」劉靜拍案而起,篤定了要當何彪的忠實舔狗。
「信不信我馬上報警」陳平安鬆手了,不是因為劉靜威脅,是因為何彪的手已經徹底廢了。
「不用報警!」何彪搶先一步攔住劉靜,轉頭怨毒的瞪著陳平安,「小子,有點能耐啊,難怪這麼狂。
」「敢不敢給十分鐘時間,十分鐘後,我不弄死你,我跟你姓!」「十分鐘」陳平安搖搖頭道:「你儘管搖人,我就在這裡等著你。
」「有種,待會兒我給你一個痛快!」何彪摸出手機開始搖人,一旁的劉靜不放心道:「何先生,真的不需要報警嗎」「報警哼!」何彪冷哼,「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我彪子也沒臉在江湖上混了。
」說完,何彪又打了一個電話。
十分鐘很快,也就兩根煙的功夫而已。
「哐當」園長辦公室門被人一腳暴力踹開,外面腳步聲匆匆,為首一名身材消瘦的男子,叼著煙走了進來。
「九哥,你可算來了,兄弟今天栽了,被人給揍了,你瞧我這手……」何彪連忙迎上,單手摸出煙給挨個兒散了一根,看到樓到外面還有不少人,何彪安心了,這下陳平安插翅難逃!今天一定要剁碎了他!細九皺眉,心想這麼巧,自己剛剛也差點被人給揍了,不,是差點讓人給滅了。
「誰啊敢欺負我兄弟……」「就是這個土包子農民!」何彪指向坐在椅子上的陳平安。
「咚!」順著何彪手指方向望去,細九雙膝一軟,直挺挺跪在陳平安面前。
「九哥,你這是幹嘛」何彪仍在發懵,伸手去拉細九。
「還不跪下認錯」細九幾乎咬碎鋼牙,心說要早知是陳平安這尊殺神在此,借他仨膽兒也不敢過來啊,陳平安走後,龍耀會所有十多名兄弟全部入院接受治療。
自己的大靠山周維更是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