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她們合夥把我推下池子裡!還說要把我淹死!」
南初一怔,「你少胡說八道!我們什麼時候說要淹死你了?」
這孩子,是不是宮斗劇看多了??
薄寒時疾步走到喬予身旁。
見喬予濕了一身,便將大衣脫下來,罩在了她肩上,摟著她說:「先去換衣服。」
陸之律將熊孩子從池子裡拉上來,倒也了解這侄子的脾性。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熊孩子搶先說:「那邊有兩個鞦韆,小嬸嬸和她……她是誰?」
陸之律反應一會兒,說:「也喊……嬸嬸吧。」
熊孩子繼續說:「兩個嬸嬸一人霸占一個鞦韆,我在那邊玩皮球等了好久,我讓她們讓一個鞦韆給我玩一會兒,小嬸嬸不肯,我就跟小嬸嬸吵了幾句。」
陸之律審問著:「然後呢?」
「然後……然後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嬸嬸,為了給小嬸嬸出氣,跑過來想打我!我一還手,不小心把她推進荷花池裡了,小叔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誰知道,這個嬸嬸竟然跟小孩兒計較,把我也拉下池子裡了!還說要替小嬸嬸教訓教訓我!她自己不肯拉我上來,還不讓小嬸嬸拉我上來!也太惡毒了!」
南初:「???」
好傢夥!好傢夥!
這顛倒黑白的臨場反應能力,不愧是陸家人!
喬予看向熊孩子,「所以,你是承認,是你先把我推下荷花池的?」
熊孩子反擊道:「那也是你先想揍我!我是正當防衛!你要是早點把鞦韆讓給我,就沒這些事了!」
正當防衛……專業名詞都出來了。
喬予開眼界了,笑道:「你也太會編故事了。」
她知道現在的小孩兒聰明的不得了,可這熊孩子,生了八百個心眼子!也太會搬弄是非了!
陸之律吃瓜不嫌瓜大,故意說:「這裡沒有攝像頭,我該信誰的?要不你們先去把衣服換了,免得著涼,等你們換完了衣服,我再來給你們當判官。」
喬予跟著南初去換了衣服。
換完衣服,兩人還沒走到前廳,就聽見中年婦女的嚷嚷聲——
「哪有大人這麼不懂事,把一個十歲小孩推下水?!小偉不懂事,南初可是小偉的長輩!是小偉的小嬸嬸!她也這般不懂事?」
「之律,不是嬸嬸說你,你看看你都把南初慣成什麼樣子了!」
喬予從後堂出來,看向熊孩子的奶奶趙茹珍。
「是我把你孫子推下水的,這事和南初沒關係。」
趙茹珍眼睛都瞪直了,「你今天雖然是客人,可也太沒有邊際了,竟然欺負主人家的小孩!」
喬予看向站在趙茹珍身邊賣乖的熊孩子,淡聲問:「你怎麼不跟你奶奶說,是你先拿皮球砸我們?」
「我只拿皮球砸了一下!可你反手就拿皮球砸了我兩下!誰更過分?」
喬予又看向趙茹珍,「你孫子都承認了,是他先挑的事,我只是正當防衛罷了。」
熊孩子:「???」
還敢學他的詞!
陸之律憋笑,「咳。」
薄寒時挖他一眼,「成天吃瓜,怎麼不撐死你?」
陸之律像個甩手掌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又不是什麼大事,讓他們鬧唄,今天人多,熱鬧。怎麼,你心疼媳婦了?」
薄寒時目光一寒,「落水的是我老婆,我不心疼,難道你心疼?」
陸之律這會兒才瞥見他下巴上有道血痕,眼神琢磨,「我才發現……你這下巴是喬予劃拉的?嘖,還沒領證呢,都敢在你臉上舞刀弄槍了,以後還得了?」
薄寒時橫他一眼,「你懂什麼,這叫情趣。」
「你倆的閨房之樂還帶血光?」
陸之律似笑非笑。
薄寒時故意刺激他,「床上玩刀,玩兒過嗎你?」
「……被刀劃拉,還這麼爽?老薄,你變態啊!」
「玩兒過就知道爽不爽了,不過……也是,沒人陪你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