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如此跋扈的女子!」
「人家是天宮之人,自然有跋扈的本錢。」
莫遠圖道:「不過那不偷天,萬萬不能落在她手裡。若是被她得到了那鳳凰環佩木,涅槃冰凰說不定還真得有恢復的希望。」
「那是自然!哪怕將不偷天當場殺了,也不可能給她留下活口!諸方合力,方令冰凰涅槃,豈容再現!」
……
所有人來得快,走的更快,整個過程,直與一出鬧劇無異。
來如風雨,去似微塵。
良久良久之後。
不偷天瘦削如猴一般的腦袋從樹皮里冒出來,警惕萬分地觀視四周半晌,這才得意地笑將起來,隨手拍了拍小松樹樹幹,道:「謝了,樹兄,當真給力。」
小松樹枝葉搖曳,一派高冷,只是將一股精神力略微蕩漾了一下,便即不理不睬,不發一語。
不偷天又說了一大堆話,顯然是想要和小松樹套近乎。
他算是意識到了,在這片曠野中,有這麼一個盟友,簡直是超神的存在……
所以這關係,一定要處好了。
但不管他如何的拉關係說好話,今天的小松樹始終一派高冷,全然一言不發,不理不睬。
這不禁讓不偷天心生不解。
那天晚上來的時候……明明聊得好好的,怎麼今天就不說話了?
不偷天呼哧呼哧的去搞了不少水過來給小松樹澆上,又說了無數的好話,卻仍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只得在最後:「我以後遇到困難,再來找你商量哈?」
一股精神力拂過,一根樹枝垂下來,撫摸了他一下,便如答應了一般。
只是這一點回應,卻讓不偷天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幾乎是跳了個高的離開了。
小松樹看著不偷天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很是嫌棄的揮舞了一下樹枝。
不偷天卻以為是在和自己告別,愈發的心花怒放,使勁揮手。
小松樹這邊很是嫌棄的用自己的樹根將不偷天辛苦提來的水弄到一邊,然後,劃拉……倒進了草叢。
本樹都已經是可以汲取地下靈氣的樹了,你他麼還給我澆這種水……
髒不髒啊!
太low了!
……
次日大早晨,費心語帶著人,一路縱馬疾馳,直奔劉孟江的莊子!
李青,到底怎麼了?
一夜未回。是死了?
還是……
這邊才剛要出城門,一片搖晃的陰影,突然映現眼帘。
費心語突然目光一凜,使勁的勒住了戰馬。
戰馬長嘶,人立而起。
費心語抬頭看去。
只見上方,一個瘦消的殘缺身體,被吊在半空中,四肢無力下垂。
晨風吹動,搖擺來去,就像是……風力太小,沒有飛起來的風箏。
正是這具隨風飄蕩的身軀,擋住了晨曦曙光,令到陰影落在了費心語的臉上。
「李青!」
費心語下意識的怒吼一聲。
被吊著的這個人,果然便是李青。
只是,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不折不扣的屍體。
因為身軀的背光而立,他此刻的臉龐陷入逆光的暗影之中,然而雖然身死,臉上神色,卻呈現出詭異的平和之色,甚至嘴角,尤有一絲淡淡的笑容。
就像是已經完成了自己在這世上所有的責任,放下了所有的擔子。
他的笑,隱隱流露出死而無憾的細微滿足。
費心語的眼睛死死盯在李青的臉,腮幫子都鼓出來了,肌肉一跳一跳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突然一伸手,一股鋒利的勁氣掃過,李青的身子應聲掉落了下來,落在費心語的懷中。
「李青,你不是叛徒。」
費心語輕聲道:「我今天,是為你送委任書去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岳州守備軍隊正,你是有官身之人。你心心念念的,你拼了性命保護的……我們大秦帝國的官身!」
李青毫無動靜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