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人說一句話，但見眾人那凝重的面色，便也大概猜出發生了什麼。
中年男子看著蕭山潼，複雜的神色中，憐惜之意藏不住。
他望向面如死灰的姜白，道：「皇兄，你還好嗎？」
姜白沒有說話，只是用期待的眼神，望著蕭山潼，希望他能回心轉意，留下來。
蕭山潼靜默了一陣，還是抬腳，朝落冥淵的方向走去。
姜啟盛衝上前，一把拉住了他。
「你現在回落冥淵，便是鐵了心的，要幫獨孤昭月滅了軒朝，殺光你所有親人？！」
蕭山潼沒有說話，任憑姜啟盛，死死拽著他握劍的手，也一動不動，就好像聾了一樣。
姜啟盛長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獨孤昭月待你不薄，你不願背叛她。可是現在，你沒有別的選擇。」
說著，姜啟盛又湊近了些，低聲道：「父皇重病難愈，已經時日無多了，你忍心讓他在最後的時光，看著自己的孩子，離他而去，站在仇人那邊嗎？」
選擇站在落冥淵那邊，軒朝若戰敗，獨孤昭月一定會斬草除根，殺光這殿上的每一個人。
就算不是蕭山潼親自動手，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而選擇站在軒朝這邊，掌中的碧血劍，便要指向她了。
蕭山潼沉默著，低頭看著掌中的長劍。
劍刃邊緣，獨孤昭月叫能工巧匠，淬鍊上的彩靈石，無言的閃動著，炫目的彩光。
往日炫麗的彩光，現在看來，卻多了一絲悽厲和心酸。
難道，真的要用這柄劍，親手刺入她的心臟？
姜白見蕭山潼遲遲不語，忽然開口，道：「他是我弟弟，也就是你的親叔叔，你知道，他臉上的疤，是怎麼來的嗎？」
這疤痕的來歷，就連姜啟盛都不知道，更別說蕭山潼了。
蕭山潼還是沒有說話，只等著姜白，繼續說下去。
中年男子一聽，他提起自己臉上的疤，愣了一下，道：「皇兄，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是別讓孩子知.............」
姜白的苦笑聲，打斷了他後面想說的話。
「我已經時日無多，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真相都說出來，希望.............希望這真相，能讓我這進入迷途的孩子，回心轉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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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到底選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