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風鶴歸說的很誠懇,但確實不大可信,更何況,他一直用繃帶包裹全身,更像是偷練碧血劍譜,而走火入魔的樣子。
眾人對他的話半信半疑,獨孤昭月雖然沒有明說,但卻敲打起了他的奇怪裝扮。
「我落冥淵國土風貌,盛產藥材,不知王君被何病困擾,若落冥淵有藥可解,我自當慷慨解囊,也好讓王君早日擺脫這全身的繃帶。」
風鶴歸眨了眨眼,目中透露出期盼之色,道:「我聽聞陛下願出高價收購天仙冢,不知可有人得到這賞金了?」
獨孤昭月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在暗暗盤算。
天仙冢吃下後,百病不侵,他問天仙冢,到底是真的得了難以根治的怪病,想得到天仙冢治病,還是以此,來掩蓋他偷練碧血劍譜的事實?
獨孤昭月一時猜不透他的想法,因此沒有開口。
正當她準備如實告知之時,婢女又前來稟報。
「啟稟女王陛下,東桃嶺求見。」
風鶴歸聞言,眼珠骨碌一轉,道:「既然陛下還有客人要接待,那我先告辭了。」
等風鶴歸和烏金鳴走後,獨孤昭月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道:「請他們進來。」
顧連竹身邊簇擁著幾名鬼面人,直到站在了會客殿門口,才道:「你們先在外頭候著。」
「是。」
顧連竹和司馬坤像一陣風,轉眼間,就刮到了眾人面前。
顧連竹同樣省去了寒暄,直接了當道:「聽說你在找天仙冢,能不能不找了?」
獨孤昭月愣了一下,道:「你在說什麼?」
顧連竹看著她,沉聲道:「若你答應停止尋找天仙冢,作為交換,我便告訴你一個,關於『碧血劍譜』的情報。」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蕭山潼一眼。
正好對暗箋王君的話,半信半疑,不如就趁這個機會,試探一下顧連竹的反應。
獨孤昭月輕笑了一聲,道:「你是想說,蕭山潼手上的碧血劍譜,是假的?」
這回,換做顧連竹發愣了。
「你................................................你怎麼知道?」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顧連竹便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經過。
可他卻猜錯了一件事。
顧連竹冷笑了一聲,道:「暗箋援兵,曾救落冥淵於水火之中,近段時間,你們更是來往密切,假碧血劍譜之事,就是風鶴歸告訴你的吧!別賣關子了,你不就是想找天仙冢解藥,給風鶴歸嗎?」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蕭山潼,江寒硯驚得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他不打自招,說出了些不得了的事情。
獨孤昭月得意之下,大笑出聲,道:「我對外說的,是找天仙冢,可從來沒說過,我找的是其解藥。更沒有說過,暗箋王君身中天仙冢啊,敢問顧嶺主,為何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
「你,啊啊啊啊啊---------------------」
「嶺主,有危險!」
殿門口等待的眾鬼面人,忽然發出一陣慘叫。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方才假意主動離開的風鶴歸和烏金鳴,不知何時折返了回來,將方才的對話都聽了去。
眾鬼面人抽出腰間兵刃,嘶吼著沖了上去。
風鶴歸扯下一隻手上纏著的繃帶,足尖一點,迎面沖了上去!
他什麼也沒做,只是手輕輕觸碰到了那鬼面人的脖頸。
只見那鬼面人壯碩的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了下去。
一身長八尺有餘的鬼面人,不到轉眼間,變成了一具猙獰細小的黑色乾屍!
還沒等其他鬼面人從震驚中回過神,風鶴歸形如鬼魅,那隻瞬間能要人命的手,已經撫過了他們的手背。
「嶺主!」
「嶺主救我!」
「我不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