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快門,一張精彩的合影便永遠留傳下來。
張錫風笑道:「雪兒,把這件事記下來。」雪兒拿著一支中性筆,在本上寫著,嬌笑道:「記下來了,我的好少主!」
這是他的習慣,每辦一件大事,便會讓文筆和書法都最好的雪兒記下來,便於以後裝b。
張錦樹上前施禮道:「兄長第三次相救,錦樹真不知怎樣感謝才好。」張錫風心道:「你既然武功低微,就要有自知之明,少惹麻煩,便是萬幸。」嘴上卻說:「哪裡哪裡,這是份內之事。」表里不一,是生存的法則。
郭靖望著張錫風的背影,贊道:「蓉兒,這位張少俠的武功真是高得很啊!」黃蓉道:「此人渾身上下透著古怪,但蓉兒卻一時說不出他怪在哪裡。只是這孩子的眼睛晶瑩剔透,一定不會是奸邪之輩。」
張錫風帶著女弟子回房休息,方才他大戰一場,很是辛勞,又自覺武功已有小成,更兼發現四美對自己愛意無極,甚為欣慰,當下倒床呼呼大睡。他在夢中忽然喃喃道:「你錯了,女弟子是用來愛的,不是用來送死的。」這句話被風兒她們聽見了,知道少主待自己的一片赤誠,很是感動,替他蓋了棉被,按風花雪月的順序依次吻了他,也熄燈去旁屋睡了。
次日一早,郭靖便吩咐郭破虜去邀張錫風來敘話,卻被告知張少俠已經出城離去。正唏噓間,忽報城外有封張錫風的書信,要呈郭大俠黃幫主親啟,連忙接過,拆開來看,不由背脊發涼,當場呆住了。
原來張錫風旁觀者清,無意過多介入宋蒙戰爭,以免玉石俱焚,一大早便帶著心愛的女弟子們離了襄陽城。
他曾言道要帶女弟子們游遍大好河山,於是便迤邐北上,興致勃勃的沿著漢水閒逛。
煙波浩渺的漢江水,從襄陽、樊城之間穿城而過,繞著襄陽城拐了大半個圈,承接了白河等諸多支流後奔向東南。
襄陽附近的漢江幾乎與夷陵的長江一般寬,只是流速慢了許多,泥沙沉積下來,形成了諸多沙洲。其中魚梁洲是最大的一個,周圍數十里。自襄陽到漢陽的漢江,又稱做襄河。
仲秋時節,適逢南襄盆地的雨季。蒙蒙的毛毛雨,迷一般地沒日沒夜飄灑著,濁浪滾滾的襄河江面上,繚繞著縹裊的煙霧,散發出一股股逼人的寒氣。
王摩詰有詩描寫襄陽風景曰:
楚塞三湘接,荊門九派通。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無中。
郡邑浮前浦,波瀾動遠空。
襄陽好風日,留醉與山翁。
五人冒著細雨,在江畔緩步前行。不知不覺已來到魚梁洲附近。但見漢水蒼茫,島洲遼闊,有沙灘,有森林,有曠野。遠眺過去,江島一體,宛若襄樊二城的天然屏障。
突聽「哎呀」一聲,張錫風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侍女們忙過去攙扶,關切的問道:「少主,您怎麼了?」張錫風道:「我沒事,只是……,你們看那邊!」
風花雪月順著他的指頭望去。只見白河口附近的蒙軍營寨旁,一座土堡已初具雛形,數千兵士和勞工,推著裝滿土的小車,如同繁忙的螞蟻般上上下下,來來往往,川流不息,頂風冒雨的搶築土城,一片熱火朝天的場面。
他日蒙方幾座土城若徹底建成,襄樊二城勢必變成蒙軍的瓮中之鱉。
四女大吃一驚,忙問:「少主,現在該怎麼辦?」
張錫風道:「當然是通報給郭大俠他們,讓他們小心防備,自己去處理。咱們照樣游自己的山,玩自己的水。世間事原也管不了那麼多!」
這時,蒙古軍士遠遠的發現了他們,認定是宋軍探子,登時箭如雨點般射來,張錫風勒住馬,扭頭便走,他惟恐風花雪月有失,連忙招呼她們趕快逃命。
一支冷箭呼嘯著破空而至,射程比其他箭要遠了很多,眼見就要射中雪兒,張錫風怎捨得讓美麗就此被摧毀,快步搶上,以身體遮擋在雪兒身前,右手伸出,抓住來箭。但見此箭比常箭重出數兩,裝飾華麗,上面刻了「哈布爾」幾個回鶻文字,此時八思巴創造的蒙古新字尚未推廣,尚沿用源自回鶻文的蒙古舊字。
這箭定是用勁弓射出,故而射程甚遠,射箭者也定然是個膂力極強的勇士。
雪兒驚魂未定,半晌才跪在地上,向張
第9章 初試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