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既然是天帝法旨,他自己怎麼不來?哈哈,不能笑——」老烏龜嘿嘿一笑,一雙前腳背負在龜殼上,人立而起。
哧——
天將看向蕭劍,無形之中,一縷氣勢朝蕭劍碾壓過來。
蕭劍變色,這是一縷皇威,這是仙道生靈的一縷威壓,他縱然天賦再強,現在也不過是個御空境界的武者。就連大能都可以吊打他,更何況這是一尊仙道生靈。
嗆——
清月仙劍再次發威,一輪清月橫空而立,一艘石船橫陳在血土上。
那一縷皇威被清月仙金擋住,清月仙劍發出錚錚劍吟,不僅如此,異象有再變的趨勢。
「螻蟻——爾等不怕死?天帝稱號,也是爾等可以提及的?今天,這亂州必將灰飛煙滅。」天將冷漠道,俯視萬靈,動不動就要毀滅亂州,毀滅萬靈。
雖然話語很平靜,但是,每一個字,都重如神山。
令萬靈恐懼,令天地失色,他言出即法,他身即道。僅僅是隻言片語,就讓天地顫抖,亂州的天地似乎都有些承受不住這些話。
蕭劍冷笑,縱然面對仙道生靈,也沒有畏懼,大不了就是一死:「山河本是熱血染,戰死是武者歸宿。君不見,這每一寸山河,曾經都有一寸熱血浸染。戰死是武者最好的歸宿,不過是一死而已,有何懼?」
山河本是熱血染,戰死是武者歸宿。
這一句話,令無數亂州生靈熱血沸騰。
戰死是武者的歸宿,再怎麼樣,不過是一死而已,這一片山河,曾經都被熱血浸染。
縱然天將今天將他們全部斬殺,他們也不會是最後血染大地的生靈。當然,更不是第一批血染大地的生靈,前有古人用熱血浸染山河,後有天驕血染大地,他們又何必懼怕?
唯有一些生靈,尤其是諸聖土和異族的大軍。
他們如同他們的祖先那般,面對外敵時貪生怕死,而外敵一旦離去,他們又作威作福,迫害自己人。
蕭劍自然把這些人的表情看在眼裡,心中暗暗決定。
對這種人,一定要斬草除根,滅其宗門,滅其族。不然,一旦南荒被這些蛀蟲侵蝕,一旦外敵進犯時,這些蛀蟲龜縮在後方已經是最好的了。
恐怕還會投敵叛界,所以,他心中下定決心,今後一旦有機會。
這些人所在的家族和宗門,都應該全滅,滅其族,滅其宗門。清洗南荒,掃滅蛀蟲和紈絝。
「即是如此,今天,這亂州該崩碎了——」天將冷漠的說道。
他俯視萬靈,俯視亂州,開口閉口都要滅掉亂州,徹底抹除亂州。這令蕭劍和亂州的大部分生靈都憤怒無比,只有諸聖土和異族的一部分人幸災樂禍,想要投敵。
天將伸出一根手指,手指遮天蔽日,亂州再次陷入黑暗。
這根本不像一根手指,而像一片世界,遮天蔽日,整個天穹都被一根手指遮住。
這一天,無數人終生難忘。
他們終於見識到什麼叫隻手遮天,什麼叫彈指間星河崩碎,大地沉淪,萬界破碎。
蕭劍看了老烏龜一眼,他知道老烏龜雖然出問題了,但是一旦拼命,還是可以暫時發揮出皇者實力。這個時候,只有老烏龜能夠阻止了,因為魂影的對手在一邊呢,魂影肯定沒有空閒阻止這一切。
老烏龜翻白眼,最終慢慢踱步,只有巴掌大,跟遮天手指相比,簡直比螻蟻還螻蟻,他慢慢踱步負手向前:「喂喂餵——幹啥!眼睛不好使嗎?沒看到這裡有隻龜?真是廢材。還是什麼天將,我老人家在這裡那麼久了,你竟然都沒看到。」
所有人都想笑,但是笑不出來,氣氛太壓抑了,隨時可能天崩地裂。
老烏龜此時站出來,四大仙道生靈都看向他。
「你已半廢,一隻未化形的畜生,也想當末世英雄?不自量力,本將這就結束你悲哀的一生。」天將冷漠道,收回手指,盯住老烏龜。
老烏龜嘿嘿一笑,鎖定天將,大大咧咧的繼續踱步。
就在兩者即將打得天崩地裂時,黑甲仙道生靈開口了,他神色冷漠,看向清月神土後山禁地,冷漠道:「月神宮祖地,難道真的沒人了?若是如此,月神宮沒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