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確實是個閒不住的性子,遊春一走,她便開始看了東家看西家,整天祈福巷轉轉悠遠下來,已然花去了大半天的功夫。
走完她才知道,如今的祈福巷是個什麼樣的狀況。
遊春接手後,又再一次的整合了一下,鋪子裡的花樣越發多了起來,南貨北調,稀罕物增加,各種土特產上架,優惠手段頻頻,給這條祈福巷帶來了新的活力,吳財生說起這些,笑得合不攏嘴。
如果說以前的祈福巷是超市,那麼,現在已算是在超市里設了精品櫃,惠民、賺錢兩不誤了。
便是阿安和張義負責的喜喪兩塊,如今也擴大的規模,已然**了出來。
九月不由讚嘆遊春的商業頭腦,現在,她終於明白,皇帝為什麼會動了心思要把遊春招攬在身邊了,如此生財的人才,誰捨得往外推?
中午,遊春沒有過來,九月和藍浣吃過了飯,也沒出去,就待在葛石娃以前的小作坊里做事,葛石娃不在了,接任他的是一位以前跟著他的小夥計,這夥計很是機靈,但,畢竟接觸時日短,雕工方向還待加強,可張信卻接了一張單子,要做幾個極複雜的花型燭,九月便自己拿起了刀。
「郡主,那我該做點兒什麼?」藍浣在邊上看著九月一手刀一手蠟的雕著花,心裡有些痒痒,她也想試試。
「你看著能做點兒什麼。」九月隨意的笑笑,她一坐下來,那夥計就十分不自在,可他又好奇九月的手藝,這會兒正頻頻偷看呢。
「可我不會呀。」藍浣苦著臉,雕壞了怎麼辦?
「不會學呀,多看多練多琢磨。」九月隨口說道,她方才看了那夥計雕的,雖然雕工有些生疏,但勝在有靈氣,還算不錯的了,所以,她也是有心提點,「雕壞了也不怕,這些都是蠟,撣到一起重新融了就是,我之前還不是這樣練出來的?」
「那我也學。」藍浣看著桌子上這些漂亮的造型,終於忍不住動手了。
「拿那把最小的刀,當心手哈。」九月笑了笑,給藍浣挑了一把刀。
藍浣興致勃勃的挑了一塊最小的蠟,拿了把最小的刀,看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從哪兒下刀,不過,她也有辦法,在桌上挑了個最最簡單的,對著開始下刀。
那位夥計看不過去,小聲的告訴她該怎麼下第一刀,他都是從葛石娃那兒學的,而葛石娃卻是從九月這兒悟的,融合了葛石娃自己的想法,比起九月這樣胡來,還是頗有見地的。
九月也忍不住支著耳朵聽了起來。
夥計見惹了九月注意,緊張之餘說得也越興奮起來。
就這樣過去了半個時辰,張信突然進來回報,說刑期捕頭來了。
九月才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讓張信請刑新濤進來。
院子裡設了桌椅,九月剛從小作坊出來,刑新濤已然大步進來了,看到她時,目光凝了凝,抱拳行禮:「見過郡主。」
「刑捕頭不用這樣客氣,喊我九月就是了。」九月隨意的揮了揮手,請刑新濤入坐。
「郡主是郡主,豈能失禮。」刑新濤有片刻的失神,不過,馬上便恢復了過來,笑道,「方才路過這兒,聽聞郡主在鋪子裡,特來看看,這些日子,可好?」
「好著呢。」九月點頭,「謝刑捕頭關心。」
刑新濤打量著她,見她氣色極好,心裡也是一松,葛玉娥的死他已經知道了,葛石娃離開,他也知道了,還以為她會難過很久,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既然無事,那就好。
「刑捕頭……呃,我還是喊你刑大哥吧,不然,你家兩個刑捕頭,有點兒亂哦。」九月想問問刑捕頭的事,話一出口,不由樂了。
「好。」刑新濤哪裡會說不好,心下高興,笑容也燦爛了起來,他的長相只能算是周正,但言談舉止透著一股書卷氣,然後,當了捕頭後,天天忙裡忙外的,膚色已經然黑了不少,如今看起來,更添了一份陽光,若擱在九月的前世,那就是個陽光大男孩呀。
九月欣賞的看了看他,笑道:「刑大哥,刑捕頭和刑夫人近來可好?」
「好著呢,我爹得知府大人賞識,如今已升任捕頭主管府衙刑案了,我娘還是那樣,除了照顧我爹,就是……」刑新濤說到這兒,再次看了看九月,頓了頓才說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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