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由輕笑,整張臉頓時柔了幾分。
九月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便迴轉過來,繼續手上的活兒,一邊懶懶的說道:「問別人姓名前,不該先自報家門麼?」
她本不是尖銳的人,但這會兒,這個男人勾起了她前夫的嘴臉,不知不覺的她說話便有些沖了。
「遊春。」男人乾脆走了進來,胸前的傷之前被九月一推,已滲出了些許血絲,便是背上的布條也隱隱見了血色,他卻跟沒事人似的,盤腿坐在了九月身後的地上。
遊春?還春遊呢,或許,在他出生的時候,他們家人正在吃什麼蔥油……咳咳……九月莫名其妙的冒出這樣惡趣味的念頭,險些噴笑出來。
「我姓祈,叫祈福,不過,他們都叫我九月。」忍了笑,九月也盤坐了下來,揉了揉有些麻的小腿,繼續剩下的三成竹墊子。
「我上次在落雲廟後遇到的是不是你?」遊春的目光在九月身上轉了一圈,看似隨意的問道,「那時,你說那兒是你的家,可你為什麼又會在這兒?」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九月好笑的抬頭,看在他名字挺可樂的份上,說話也恢復了平日的淡然,「誰規定一個人只能有一處房子的?」
「說的是,是我想得偏隘了。」遊春一愣,也覺得自己鑽了牛角尖,想他自己,這些年置下的房子又何止一處?
「那兒是我和外婆的家,我在那兒住了十五年,只不過,外婆走了,祈家又想讓我回來,我就回來嘍。」九月隨意的解釋了一句,她也想知道他為什麼誰家也不挑,偏兩次挑中了她家呢?「倒是你,為什麼老在我家出現?」
「上一次,我以為那兒沒人住,這一次,只是意外。」遊春想了想也覺得好笑,僅有的兩次借宿農家,兩次都遇到了她。
「哦。」九月點點頭,沒有追問他為什麼會出沒這一帶?為什麼會被人砍得這樣慘?每個人總有每個人的故事,而有些故事,是不能輕易告訴別人的,她的故事就是一個例子。
「九月姑娘。」遊春靜默了一會兒,看著她安安靜靜編竹墊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說道,「之前的事……我會負責的。」l3l4
020會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