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配的眼角膜了。
……是給孩子的眼角膜。
「沈風你是說真的?真的有適配成功的?」厲子軒激動的整個人都在顫抖。
這五年他找遍了名醫,可大家都說孩子的眼疾是母胎帶出來的,必須找到母親的眼角膜才能移值,沈風怎麼會……
「明天手術。」
沈風扔下四個字便掛了電話。
手術進行得非常成功,沒過多久孩子就能看見了。而解開紗布孩子親眼看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厲子軒除了喜悅,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他覺得孩子的眼睛和眼裡的光彩和甦醒醒的實在太像了。
那神態,那感覺,那裡面的萬千星光……
他問沈風,那人卻又消失了。
又過了三年,厲子軒總算通過沈風,來到了一座與世隔絕的小島。
他帶著孩子站在甦醒醒的面前,一瞬間淚流滿面。
甦醒醒——她的眼睛果然看不見了。
「醒醒,我們來了。」他艱澀地開口。
其實他更想問這幾年來她是怎麼生活下去的,可他太過愧疚,以至於不敢去問。
身旁的孩子也跟著喊道「媽媽。」孩子是第一次見到甦醒醒,就猛地撲了過去。
他已經見過她的照片,也知道自己能見到光明全是因為她,所以此刻對她並不陌生,只覺得熟悉和溫暖。
甦醒醒先是愣了一下,眼淚隨即掉了下來。
「孩子?」甦醒醒情緒激動起來,聲音都帶著顫抖,「是我的孩子麼?你的眼睛可以看見了?」
「是的,因為你……她不久前恢復光明了。」厲子軒一邊替孩子回答,一邊上前想要扶她,「你小心一點。」
聽到厲子軒的聲音,甦醒醒停下了動作,從和孩子重逢的喜悅中冷靜下來。
「不對,厲子軒,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這裡?為什麼要讓孩子看到我這個樣子!」
她霎時間想到自己在孩子眼中是一個毫無形象的笨手笨腳的盲人,只覺得無地自容,便朝前揮動著盲杖,「你走啊,帶著孩子離開這裡,我不想見到你們!我已經躲到這裡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看著甦醒醒幾乎崩潰的模樣,厲子軒滿眼心疼和愧疚,怕她傷到自己,衝上前緊緊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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