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的目光掃過她時,粉臉就會禁不住的泛起紅暈,緊依著蕭緋雲而坐,低聲與蕭緋雲說話,好像感覺不到室內的冰寒氣息。
江采離坐在素鳴衍左首、喬羿雲羽的對面,說道:「不知喬羿小將軍拜會我王,有什麼事情?」
「哦……」喬羿雲羽似乎從別的什麼事情上回過神來,側頭看著素鳴衍,說道,「少王殿下在迦南王城遇險,是王城軍司失職,雲羽聽說少王殿下從鳥人翅下脫險歸來,過來致歉。聽說少王在秋浦收了兩名樓迦羅血奴,也順便過來道賀。」
「兩名血奴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素鳴衍說道。
「那曰在王城,雲羽與少王殿下有過匆匆一瞥,少王一拳將千賀長琴擲下的數十支利箭轟得七零八落,雲羽十八歲的時候也沒有少王這分修為,差不多就要突破五階了吧?」喬羿雲羽只是匆匆一瞥,就看穿自己的實力,素鳴衍聽他這麼一說,內心可沒有已經站在地階巔峰的自豪,儘管大部分武者一身都達不到他現在的境界。
喬羿雲羽嘴巴不停的繼續說道:「那時急著追趕逆黨,不能停下來跟少王好好的一敘胸懷,雲羽心裡一直有許多遺憾。後來又聽說少王讓兩名鳥人逼走雲魘澤,連尤溪將軍也受了重傷,一直沒聽到少王殿下安然無恙的消息,雲羽一顆懸著的心也一直落不下來,等聽到少王安然抵達秋浦的消息傳來,雲羽懸著的心是落下來,後來聽說少王將這兩名鳥人收為血奴,雲羽不由又擔起心來,少王難道就不怕這兩名鳥人反噬嗎?」
素鳴衍在秋浦時,早就將其中的破綻想透徹了,隨口說道:「樓迦羅人的影遁真是防不勝防,」側身朝身後屏風一指,「喬羿小將軍能不能感應到屏風的血奴?」
「哦,」喬羿雲羽一雙細長的眼睛驀然睜開,眼睛上泛起淡青色的光芒,眼珠子一輪,笑道,「少王殿下真是得到寶了,王城軍司羈押著將近一千個鳥人,也有不少四階以上的武士,少王殿下有什麼好方法,能將他們馴為血奴,雲羽必有重謝。」
素鳴衍笑道:「想要得到什麼,必需付出相應的代價,完全沒有約束的血契是不存在的,倒不知喬羿小將軍捨得付出什麼?」
「少王付出什麼,讓兩名鳥人甘心向少王奉獻精魂之血?」
「這還要多謝喬羿小將軍,如果不是喬羿小將軍將他們逼得走投無路,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收下兩名血奴,我只是答應他們向你們喬羿氏求情,不要對迦南的樓迦羅人趕盡殺絕。」
「哼,」喬羿雲羽冷冰冰的哼了一聲,對素鳴衍的話不屑一顧,臉上露出輕蔑的神情,內心的心思明白無誤的表露在臉上,「憑你一個名不符實的質子郡王,也有資格代替樓迦羅人跟我們喬羿家求情?」
喬羿雲羽說道:「那些鳥人也真沒眼光,倒不是我駁少王的面子,只是這些鳥人太惹人厭,父親只怕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這些鳥人。為此,父親還派出特使出使貴國,準備跟貴國商議一起壓制鳥人的事情。」
素鳴衍手掌重重的拍在大腿上,叫道:「喬羿小將軍怎麼不事先跟我通一下氣?我在秋浦時,上書燕京,建議帝國加強與扶桑的聯繫,只怕大納言的特使要白白走一趟了。」
「扶桑島的樓迦羅人是新月海上最強大的海盜,少王怎麼可以為虎作倀?」蕭緋雲忍不住插嘴,素鳴衍望過去,只見她身邊的雪姬臉上也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素鳴衍說道:「我可是好意,正因為各國趕盡殺絕的將樓迦羅人封鎖在海上,才讓他們只能靠掠奪為生,我建議帝國與扶桑島為鄰,也願勸樓迦羅人放棄那種劫掠為生的生活,這才攬下一切,要為樓迦羅人向大納方求個情,大納言府上丟失的東西,我雖然賠付不了,但是大納言若是有別的什麼要求,我願竭盡全力為大納言做到。」
喬羿雲羽讓素鳴衍的話嚇了一跳,心裡想:「檀那明河果真好魄力,難怪父親說他將是攪亂青嵐國政的一條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