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便不動了,死死地咬著嘴唇,嗚嗚的哭了起來。
沈度見此,鬆開了她。
薄秀秀趴在他的大腿上,頓時一動不動了,沒有說話,拼命的抹著眼淚啜泣著。
房間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沈度不由有些心疼,安慰說道:「回去,把濃妝抹了,好好給我上學!」
薄秀秀聞言,立即抬頭狠狠的盯著他,神情凌厲,俏臉上還掛著淚珠,有種梨花帶雨的感覺。
她忽然不在哭了。
坐了起來,伸手摸乾眼淚,然後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就宛若是失去靈魂的木偶一般拿起了自己放在旁邊的包包,便朝著外面走去。
沈度皺了皺眉頭,急忙起身跟了上去,這丫頭的情況有些不對勁,讓他不由也覺得頗為心疼。
這丫頭變成這樣,雖然他占了大部分原因,但是其實也不完全是因為他,其中一部分還是因為她父母的事情。
只不過那時候這丫頭善於隱忍,沒有表現出來,也從來都不哭不鬧,現在估計是覺得失戀了,一下子爆發出來了罷了。
沈度一直都覺得失戀這種事情,是常有的事,一個才剛剛十八歲的小女生,才剛剛成年,情竇初開可以理解,所以即使失戀了,過一段時間估計就能夠過去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只是沈度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會自暴自棄。
這多少都讓他非常頭疼。
沈度心中有一條底線,一條非常重要的做人底線。
他喜歡唐初夏,是因為情投意合,兩人已經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他不想放棄,但是對於一個才剛剛十八歲的小丫頭,說愛上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他還不至於對一個小丫頭產生感情。
即使喜歡,也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而已,絕對不摻雜其他的,以前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薄秀秀估計已經察覺到,所以非常憤怒,以至於自暴自棄,或許這也跟去燕京見到唐初夏有關。
唐初夏那女人,當真是漂亮的不想話,只要是女人看到她都恐怕會產生壓力。
昨天沈度還跟唐初夏談了下薄秀秀的問題,唐初夏還輕笑了幾聲,不做任何點評。
出了ktv廳,薄秀秀果然沒有朝著家的方向走,而是前往另外一邊,一邊走一邊抹眼淚。
沈度不知道她要去哪裡,並沒有攔她,覺得讓她自己走一走也好,冷靜冷靜,世界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檻,即使疼也只不過是疼三五天罷了,過幾天,估計就會恢復了。
沈度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很重要。
他知道,若是她恢復了,自己恐怕不能出現在她面前了,天命閣要搬走,搬去燕京好了,至於別墅什麼的,就像留在這裡。
如此想著,沈度便跟在她背後慢慢地走著,馬路上有幾個男生見她衣著暴露,於是對著她吹了一個口哨,沈度瞪了那幾個男生一聲,罵道:「給我滾!」
那幾個男生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愣了一下,便氣勢洶洶的朝著他走了過來,沈度哪會客氣啊?三下五除二直接把他們拍倒在地上。
紅顏有時候真的是禍水。
薄秀秀連看都沒有看,繼續沿著馬路邊上走,有些踉踉蹌蹌的,搖搖欲墜的感覺,然而走了一會兒,天空中竟然下去了大雨。
沈度無語,急忙走過去拉住她說道:「跟我回去!」
薄秀秀卻猛地回頭盯了他一眼。
沈度見到她的臉色,不由臉色大變,只見這丫頭的嘴唇上竟然溢出了血絲,一張俏臉慘白無比。
沈度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急忙問道:「你有幾天沒有吃飯了?」
薄秀秀沒有回答,猛地掙扎了一下,急忙甩開他的手,但是似乎用力過猛,踉蹌了一下,差點倒在地上。
沈度見此,哪會不明白啊?這丫頭這幾天肯定沒有吃多少東西?他懶得多少,立即把她抱了起來,朝著迴路走去。
薄秀秀立即叫了一聲,就宛如一隻小母豹一般猛地掙扎了起來:「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啊!」
她又大聲哭了起來。
沈度看到雨已經漸漸下大,哪裡管她啊?先把她弄回去再說。
沒有多久之後,兩人便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