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臉色緩和許多,隨後說道,「本座也是為主上做事,先生勿怪,如此景象怕是此事已成,尋得此物,先生之功,在下一定如實稟報主上。」
「護法不必客氣,這都是屬下分內之事。」說完目光微閃,臉色更加蒼白,聲咳不止,看來此事對其負荷極大。
柱光整整持續一炷香的功夫,才漸漸散去,地洞周圍又陷入一片黑暗。
一眾人等急忙沖入洞內,入眼一片狼籍,洞頂早已破開,石塊落滿一地,搬開廢墟之後,才看見奄奄一息的火蟾正趴在羊皮紙上,全身血色褪去,又變回白色晶瑩之色,身下地圖被染成紅色,而其一對血眸中正透出惡毒之光,看著洞中黑衣人。
看過羊皮紙之後,黑衣護法略顯吃驚,指著被染紅的地方,問道,「先生,這可是暉州境內?」
「啟稟護法,正是暉州。」
「那可是密宗的地方,那東西怎會流落至此,血祭之事是不是哪裡出了差錯。」
「不可能,血祭之法乃是上古禁法,加上火蟾是世間少有的靈物,如此血祭之後,體內多年累積的煞火之精散去,不及時補充,不出半月便會死去,涉及生命,不可能會感應錯。」此時那青衣人大聲說道,語氣十分肯定。
黑衣護法聞此道,「若真在此地,那便麻煩了。」
「火蟾對火精之氣感覺十分敏銳,不論多遠,都不會錯。如今在圖上暉州地界留下痕跡,那便是了。」聽到護法語氣似乎還有懷疑,青衣人接著說道。
「本座倒不是對地點有什麼懷疑,畢竟我們在此準備時日已多,先生也費盡心力,只是你可知那暉州是哪個宗派?」護法輕聲嘆氣道。
「佛家密宗。不過那又能如何,縱然是三宗之一,只要那東西不在須彌山上,那便取得。」
「先生有所不知,密宗管理暉州多年,就連當年魔教氣盛,卻也未敢踏入暉州半步。」
青衣人聞言驚詫,問道,「這是為何?」
「因那大乘法杖。大乘法杖是佛家聖物,千年來一直供奉與大雄寶殿佛陀身旁,吸收世人信仰之力,早已通靈,若是再有深厚佛法駕馭,恐怕連主上也不是對手。」
提起黑衣護法口中的主上,一眾手下眼中皆是懼怕之色,只是聽聞,雙腿就不自覺顫抖起來,如今連那實力通天的主上都不是對手,他們自然也無法匹敵,卻要如何尋得那東西。
青衣人聞言也是詫異,又接著問道,「暉州大地方圓幾百里,只要行事小心,不正面與密宗交手,還是有辦法尋得此物。」
護法聽此卻是冷笑一聲,道「早聽聞主上提及先生,學識豐富,無所不知,如今提起密宗,先生卻是什麼也不知曉。」
青衣人面露尷尬之色,道,「還請護法明說。」
「其實最主要的問題不是那大乘法杖,而是我們根本無法踏入暉州。」
此語一出,青衣人更加驚奇,道,「這又是為何?」
「菩提樹,就是須彌山上菩提樹。那東西是密宗高僧坐化所留,能分善惡,只要我們這些人踏入暉州地界,感應到我們的氣息,便會示警,密宗那群禿驢也會下山查看,這也是魔教不敢踏入暉州的原因。」
既有大乘法杖護宗,又有菩提樹示警,想要進入暉州只怕難如登天,更別說尋找東西了。
洞中沉默許久,黑衣護法又接著說道,「為今之計只有先帶著火蟾先趕向暉州,趕在密宗發現趕來之前率先尋得那東西,再馬上離開。」
「護法還須注意,火蟾只能存活十五日,只要那東西在其十丈之內,就會示警,還請護法時刻關注火蟾狀態,千萬要趕在其死亡之前找到,不然是功虧一簣。」青衣人輕咳兩聲,如此提醒道。
「那便如此,事不宜遲,本座這就帶人出發,先生先回到宗內養傷,主上還有其他事要先生去做。」說完便招手帶著一幫黑衣人離開此地。
其他人走後,那青衣人捂著胸口,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要開啟那地方,有此物只怕還遠遠不夠。」說完便順著通道走出了秘洞。
一切又安靜下來,重新歸於黑暗,等得一股清風帶走這荒野中濃郁的血腥氣,只留下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堆積如山。
漸漸地,東方泛出晨光,重新照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