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心饒他一命,沒有想到他竟然還要欺騙自己,不過秋心當時已經因為這場大火亂了方寸,不然定要抓著土匪一同來找,也不至於如此這樣。
心中暗罵自己心粗,可是這一腳跺下,地下卻發出了別樣的聲音,秋心不能確認,又接著踩了兩腳,那種咚咚的聲音明顯起來。
秋心疑惑不解,向著一旁移了幾步,等他再踩的時候,卻是不一樣的聲音,秋心伏下身子,貼著地面,仔細敲了兩下,依舊是咚咚的聲音。
秋心在屋中找來一件瓷瓶,安放在此前能夠發出不同聲音的地方,將耳朵放在瓶口,用的正是枕箭而眠,過彀聽聲的法子。
這時有了瓷瓶聚攏聲音,四周火勢蔓延的聲音相比之下淡了許多,此刻從彀中傳來了斷斷續續的人聲,雖然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秋心能夠確定,地面之下是空的。
翻起身子,卻發現地面時嚴絲合縫的一塊,又在屋中找遍了四處,都沒有發現什麼可以進入的機關。
心想不能再等下去,雙臂之上四色龍虎一現,等到頂峰之時,秋心的雙臂陡然砸了下來,砰然咔嚓的聲音巨大無比。
一陣塵土過後,秋心跳下了砸開的大洞,發現面前站著一個人,表情錯愕無比,又是獰笑凝固,又是吃驚,正是天山弟子覃儒森。
就在他錯愕的瞬間,秋心看見了在這地下密室中有一座粉色棉床,床上青尋躺在上面,周身上下被牢牢綁著,口中被塞了棉物,轉頭看見自己進來,臉上顯出喜色,眼角清淚滑過,此情此景已然讓秋心怒不可遏。
覃儒森在洛城之中欺辱費玲瓏的舉動,已經讓他對此人忍無可忍,當時如若不是要藉助天山的名頭,自己無論如何也會出手制止。
如今他竟然打了青尋的念頭,教他如何能忍,雙步作一步,秋心握掌成爪,抓向了覃儒森。
覃儒森並沒有看過秋心的本來面目,而且菁蕪觀的菁蕪令已經過去半年之久,他縱使看過秋心的畫像,也早已拋諸腦後。
如今不知秋心身份,以他天山派弟子的身份,被人攪了好事,心中自然不悅,身上佩劍應聲出鞘,劍尖畫出絢麗的劍花,在空中炸響。
秋心見此怡然不懼,這一套天山劍法縱使不俗,若是田卅使來,他還能懼怕三分,可是如今覃儒森手上的劍空有勢而無力,又怎能比得上他。
目中冷鋒一現,錚然道,「於我使劍!」
秋心的身形極快,本來就是靈霄九步第三步御風的境界,近日又隨著他武功精進,不知不覺要晉如第四步亂實。
覃儒森自顧為天山七子其一覃廣的弟子,只知尋歡作樂,於修煉武功差了不少,比起羅傑差了不知多少。
他還沒有看清秋心的影子,就感覺身前的氣流猛然被壓縮,面前疾風劃地他臉頰生疼,身子不自主地向後一仰。
這時他心中驚懼不堪,急忙定了身形,知道面前之人武功遠在他之上,如若不安心應付,肯定會吃了大虧。
劍招變換很快,可是秋心手法更快,濃郁至極的四色真氣纏繞住了覃儒森的長劍,這時覃儒森吃驚地發現自己的劍被這四色真氣環繞,竟如泥牛入海,無力可使。
一般來說以長劍的鋒利,無人敢如此以真氣這虛物來抵擋,可是秋心如今的四色真氣卻並非全是虛物。
乃是夾雜了陽土,靈水,璨金,火金四種罕見精粹的真氣,已近實物,雖不能完全當作武器,可是凡事入水,總能受到阻礙。
覃儒森也發現了這一點,心中一橫,用上了全身力氣,再不用花俏的招式,如今長劍劍刃在面前之人的手中,只能一鼓作氣。
鋒利的長劍噌地一聲劃破四色真氣,刺向了秋心的心臟,覃儒森臉上獰色一閃,「去死吧!」
原本長劍如同滑破了布帛,此刻的劍勢,再也不能任由秋心的四色真氣控制,可是劍尖沒有出去多少,就聽見了清脆的劍吟聲。
精鐵長劍上傳來的大力讓覃儒森氣血急行,胸口發悶,握著長劍的手也變得不穩,反觀秋心,只是立掌成刀,在長劍去路之上拍打劍身,使它偏離了方向。
覃儒森此刻才有些害怕,自以為長劍近身,已經是占了上風,而且面前之人手無兵刃,拿下他更不是問題。
卻沒有想到這人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