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看向吳行九的眼神有感激也有些複雜。
吳行九再看向膚白少年,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如何出劍的,前提是……」
「賠錢。」
膚白少年咬了咬牙,看著吳行九說道:「我不想知道啦。」
言罷,他的手撫過腰間的玉佩。
玉佩是個法器,內藏空間。
膚白少年從玉佩裡頭取出一袋銀子丟在吳行九身前地上。
「這裡的錢,足夠你買一百隻雞啦。」
「你給我記住,我叫趙孟德。」
「我希望,你能來劍門。」
拋下這句話,膚白少年離開啦。
場間,人也漸漸散去。
固有人驚嘆於吳行九的劍法,但一想到他惹了劍門的人,心想,這少年算是惹上麻煩啦。
為了避免殃及池魚,人們紛紛遠離,顧不得奉上自己的贈恃褒美之詞,對吳行九見義勇為的行為拍手稱快。
畢竟劍門這個龐然大物,在世俗眼中,等於一頭藏在深山的巨獸,不招惹倒還好,一旦招惹,禍患無窮。
當事人該擔心的事情,全落在了這些看事人這裡。
吳行九將那袋銀子交到了婦人手裡,對著婦人作了一揖,隨後轉身離開。
「阿九。」婦人叫住了吳行九。
吳行九回過身。
「要當心啊。」婦人面色擔憂得叮囑道。
吳行九點頭應道:「好。」
天,不知何時拉下暮色。
婦人望著吳行九遠去的背影。
「真是個怪孩子。」婦人喃喃。
「也是個好孩子。」婦人隨即又露出笑容,笑容帶著欣慰。
「他就是個怪胎。」先前那手臂淌血的少年已用布條將血止住,面色仍是不悅。
學劍九載,教他練劍的師傅總說,他是他在小鎮裡見過天賦最高的,有很大的機會進入劍門。
劍門,一直是少年從小的渴求。
今天他看到了劍門的人,忍不住想看看自己和那些傳聞中的天才有多大差距。
不想,他遇到的是膚白少年。而膚白少年僅用了一劍,就將他打敗啦。
這讓他體會到了莫大的挫敗感。
看到吳行九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在三招之內,將對方劍鞘奪走。
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以及嫉妒的情緒在他的心頭蔓延。
他真的用了三招嗎?
其實少年連吳行九用了幾招都沒看清。
難道,也只是一劍?
越想越震驚,也越是覺得挫敗。
挫敗的同時,自然也有羞憤。
他與膚白少年的差距就已經如此之大,那與吳行九呢?
無形中,少年仿佛看到一條落在天上的溝壑。
膚白少年在天上。
而吳行九,卻是在那道天上溝壑裡頭――甚至溝壑的深處……
「你不能這麼說阿九。」就在少年越想越深,仿佛著魔般,想像捉摸著吳行九的實力時,婦人的指責聲落在了少年的耳朵里。
「如果不是阿九,劍門的人就會盯上你。」
少年愣住,隨後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但他並沒有低頭,而是拿起了那把落在地上的劍,一字一句說道:「娘,我會超過他的。」
「先回去把傷養好吧。」婦人有些無奈得看著自己的孩子。
「你有這個想法固然是好的,希望會有這麼一天。」
「你要明白,阿九給予我們的是平等,並不是恩惠,所以,我們要感激他,而不是記恨。如果再見到阿九,記得要跟他說聲謝謝。」
少年嘴唇微抿,最終點頭應道:「恩。」
起碼,我有一個待我極好的娘親,這點,你是比不過我的。少年心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