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血紅色的光圈,手上多了一個金色的長槍,仿佛是龍鱗化成,神威凜凜。
霜衣,無數次在他的夢中出現,使得他驚醒。今天,又見到了,誓破之。
他很想要問范逾這霜衣是什麼,這也是一直縈繞在他心間的問題。可是這一會強行忍住了衝動,因為一問就要泄氣……
「殺!」他的牛頭比以前小了,牛角更是只剩下短短的一截,像是新生出來的。任誰都知道,他已經朝著深度化形邁進了,實力恐怖。
范逾也打起精神,右拳的霜衣逐漸褪去,被黑色侵蝕。不過片刻,拳頭上就鋪滿了一層黑色的光芒。
這一層鋪在拳頭上的光芒非同小可,乃是以拳載術,是范逾最近領悟的變化。流星鐵拳術,已經逐漸失去了原來的面貌了,脫離了繁瑣,而變得簡單。這樣的尋常變化,是生死中的變化,可以知道它並不尋常。
金色的長槍,黑色的鐵拳,不偏不倚,仿佛有致命的吸引力,讓二者分毫不差地撞擊在一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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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人大驚失色,噩夢又出現了。他的長槍本來直擊范逾的神庭的,可是敵人如水波倒映,清晰可見的人頃刻間模糊起來。等到他再次清晰的時候,他的鐵拳已經擊中了自己的長槍。
須知,他已經朝著深度化形邁進了。
深度化形,意味著在擺脫天命鉗制的道路上走得更遠了。輕盈逐漸從笨重之中脫胎而出,速度如同長了翅膀。這樣的速度,牛頭人以為是志在必得。
牛頭人只感覺到自己的半邊身軀如同被雷電擊中,失去了知覺。金色的長槍,被打彎了,飛向遠方。他呆若木雞,右手垂了下來,鮮血順著手指,滴答滴答滴落在青草地上。一顆顆的血珠子,如同荷葉上的露珠,映出遠方范逾的身影。
牛頭人頹喪,他想要哭。仿佛自己走了這麼遠的路,在深度化形的道路上已經走得很遠了,也已經朝著擺脫天命的鉗制進發了。可是,今天卻仿佛又回到了原地,不曾走動一步……
牛頭人一時不能接受,他用左手瘋狂擊打自己的腦袋。此時越發厭惡自己起來,厭惡自己半人半獸。左拳不斷擊打著自己的牛角……
范逾沒有殺牛頭人,它也不再是自己前進路上的阻礙。越過大鐵山,玉山在陽光下發出白光,那是冰雪的顏色。范逾放慢了腳步,心中致敬赤蛟之主,那一位少年,如同已經死去的自己……
沒有多作停留,范逾飛身上玉山。玉山下來,不遠處就是養龍湖了。范逾深吸一口氣,期待即將到來的大戰。
原來的元氣化蟒,自己原本以為要數年的實踐。不曾想,三次大戰,使得自己一個月就元氣化蟒成功,霜衣成就,也突破了小境界,如今已經是藏海境中位了。若此次能得性命,不知道變化有多大,或許,能有一個驚喜也說不定。
范逾期待起來,他的神魂已經適應了這種狀態了,這種緊繃的狀態,仿佛把時間都凝縮了……
玉山之巔,一片冰雪覆蓋,一個神形窈窕的人正背對著他。
「不好!」范逾陡然止步,真正的敵人出現了。
窈窕轉過身來,是鶴面人無疑,范逾頭痛不已。
鶴面人是深度化形的獸,輕鬆擊敗了關山遠,戰平了鄧時鳴。鄧時鳴有竹君的法,已為七英之一,依舊不能勝鶴面人。可想而知,鶴面人的強大。
鶴面人笑看范逾,范逾納悶,問道:「你特地在這裡等我?」
「是呢。」
「你們怎麼知道……」
「我家宗主可是老神仙的嫡傳弟子,有什麼是他不能知道的呢?他早就料到你們要來了,因此叫我在這裡等待。」
范逾暗叫不妙,不過也沒有覺得事情很嚴重。因為,自從踏入小鐵山的範圍,那些天上監視的飛鳥,可能已經把自己等人的行蹤報告給王命薄了。因此,王命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