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道:「師兄啊,你是不是修行修出岔子了呀,還是不喜歡師妹了啊……」
寧長久習慣性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微笑道:「怎麼會呢。」
「那就好。」寧小齡笑道:「那我以後天天來找師兄玩好不好?」
寧長久道:「師妹這麼囂張,要是真讓師父知道了……」
寧小齡打斷道:「那就讓她一起來玩呀,反正我們都這麼熟了,沒關係的。」
寧長久微微吸了口氣,看著那壓著自己的大腿隨意坐在床邊的少女天真無邪的臉,眼眸中忽然充滿了同情之色,他輕聲道:「小丫頭說什麼胡話。」
寧小齡像是一下子明白過來了什麼,抽了抽鼻子,道:「哦,我明白了,師兄只喜歡襄兒姐姐對不對……有了未婚妻就不要師妹了。」
寧長久道:「瞎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喜歡那個死丫頭。」
寧小齡冷笑道:「師兄還裝?對襄兒姐姐,你可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也戰戰兢兢的,生怕惹她不高興一樣,和我在一起就不一樣了,從剛才到現在才多久呀,你就暗地裡下了幾次逐客令了?」
寧長久嘆氣道:「主要是因為我打不過她。」
寧小齡托著臉,道:「所以嘛,師兄最沒用了,只能欺負欺負師妹,唔,師妹真是好可憐啊……」
說著,寧小齡身子一倒,直接滾上了寧長久的床。
寧長久心中一凜,身子立刻壓了上去,用上半身擋住了寧小齡的視線。
這一舉動讓寧小齡也愣住了,她抱著自己的雙臂,緊張道:「師兄,你想幹什麼?」
寧長久有苦難言,臉上假裝溫柔道:「師妹說的是,平日裡師兄對你照顧得少了,之前臨河城雖是不得已為之,卻也讓師妹以身犯險,這些事情這些天時常縈繞在我心裡,讓我很是愧疚。」
聽著寧長久柔和的話語,一向又怕軟又怕硬的寧小齡睜著大大的,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道:「沒事的,當時你和襄兒姐姐付出了這麼多,小齡當然也要有作用啊……師兄別自責了。」
寧長久幫她捋了捋額角的髮絲,道:「師妹能這樣想,真好。」
一邊說著,他一邊扶著她的肩膀,想要將她從床上拉起來,但是寧小齡卻賴著不肯起來,她鼻翼翕動,輕聲道:「師兄,你這裡怎麼有淡淡的香味呀,這香味有些熟悉哎……」
寧長久立刻打斷她的話語,道:「許是衣襟上帶的花香吧,最近冬末春初,天窟峰上的雪櫻開了不少,今日師兄去賞了會花。」
「哦……」寧小齡失望道:「師兄賞花也不喊上我。」
寧長久微笑道:「明天便與小齡一道去……你先從我床上起來。」
寧小齡抓著柔軟的床單,滾了滾身子,道:「師兄你這樣靠近著我,我怎麼起得來呀?」
寧長久強顏歡笑,他溫柔地按著寧小齡的肩膀,道:「別鬧了,我扶師妹起來,聽話。」
寧小齡不悅道:「襄兒姐姐占了你一個月房間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我不過是想躺一會,師兄就不讓,嗯,師兄果然也是欺軟怕硬的!」
對於寧小齡的評價,他此刻也不敢反駁什麼,附和道:「確實是師兄的不對,小齡你先起來,師兄有些累了,想早些睡,明天我多陪陪小齡好不好?」
終於,在一頓生拉硬拽之後,寧長久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他默默地鬆了口氣,道:「師妹呀,以後不要這樣任性了,好不好?」
寧小齡才沒覺得自己任性呢,她惱道:「方才好言勸我,什麼都答應,現在我起來了,你又說教我,哼,師兄好過分啊!」
寧長久自知失言,想要說些什麼彌補一下,結果寧小齡二話不說,噹地一下重新躺了回去,後腦重重砸在了枕頭上。
寧長久心道不妙,準備再次壓上遮擋她的視線,可寧小齡在經歷了後腦撞枕頭的短暫暈乎之後,她視線立刻被一個什麼什麼東西吸引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那床架的頂端,赫然有一個黑影!
「啊!」寧小齡驚叫出聲。
寧長久想要去捂住她的嘴巴,但是來不及了。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