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會跑出個鳥和尚來,龍大爺就不信這個邪,我們就渡一渡這苦海。」紫金神龍滿臉不在乎之色。
龍寶寶晃晃悠悠飛到了苦海岸邊,道:「這裡地上空似乎沒有禁制,我們可以御空飛行。」
小鳳凰老老實實的呆在辰南的肩頭,似乎有些害怕。
「好,我們現在就渡這苦海!」辰南說完,騰空而起,率先先前飛去,紫金神龍與龍寶寶跟在他的身邊。
當他們始一進入苦海上空,原本平靜的苦海突然翻騰起了巨大浪花,一道道血浪直衝起二十幾米高,巨浪滔天,仿佛要席捲整片天地,空中是刺鼻的血腥味。
不得以他們再次提升了一段高度,免得被滔天大浪衝擊到。這時,隱約間可以看到血海深處矗立著一面巨大的石碑,似乎離這裡很遠,又似乎離這裡很近,給人一股怪異的感覺,讓人辨不清那個飄渺地石碑距離這裡到底有多遠。不過模模糊糊間,可以看清,石碑上的幾個大字: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只是,辰南他們再回頭時,只看到血蒙蒙一片,苦海的岸堤已經消失了。
「回頭?回個和尚頭!岸都消失了。」紫金神龍咒罵道。
「似乎跟佛家有關啊,佛不是喜歡渡魔吧,今天讓他們來渡我試試看。」辰南不再猶豫,御空而行,快速向著血海深處衝去。
浪濤翻滾,血紅的海水似乎沸騰了一般,海面洶湧澎湃,大浪一重接著一重,在那血色的浪花中,是一副讓人頭皮發麻的景象,無數雙沾染著血水的骨爪在舞動,時而露出海面,時而隱匿到血海之下。
「哦,光明大神棍在上,這裡真是是一處大凶之地啊!如果不小心掉到下方的血海里去,恐怕會那無盡地骨爪立刻撕成碎片不可,實在不可思議,怎麼會有這樣一處茫茫無際地血海呢?海中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骨爪呢?這到底要屠殺多少地生靈啊?!」
這其實,也是辰南心間的疑問,他實在難以想像,眼前的景象是怎樣造成的。可以肯定,血海絕對是真實存在的,並非捕捉,因為他的靈識清晰的感應到了下方的一切。
突然間,在這茫茫血海中,響起了清晰的佛唱:「幾回生,幾回死,亘古亘今長如此,神頭鬼面有多般,返本還元沒些子。習顯教,修密宗,方便門異歸元同,自從踏遍涅槃路,了知生死本來空……」
這悠悠佛唱,仿佛自亘古就存在於此一般,悠揚而又宏遠,輕輕浩蕩在血海上空。
「什麼人?給龍大爺滾出來!」紫金神龍顯得很暴躁,最先出聲。
「咦,人呢,人在哪裡?」小鳳凰好奇的四處張望。
辰南感覺到了些許壓力,佛唱有中蘊含著無盡的法力,如果是普通人恐怕已經被奪魂攝魂,即便強如他也感覺到了些許焦躁。
「行也空,坐也空,語默動靜無不空,縱將白刃臨頭顱,猶如利劍斬春風。頓覺了,妙心源,無明殼裂總一般,夢裡明明有六趣,覺後空空無聖凡……」悠悠佛唱,依然在血海中迴蕩,只是始終無法尋覓到聲源。
「死和尚給我閉嘴,滾出來!」辰南一聲大喝,如驚雷一般,響徹在血海上空,直震的下方的海水奔騰咆哮不已,一具具沾染著鮮血的骷髏骨被拋出了海面。
佛唱有很大的殺傷力,不僅讓紫金神龍焦躁不安,也讓辰南感覺心神陣陣煩躁,故此他不得不以無上音功強行破壞這極富韻律的吟唱。
事實上,辰南的判斷很正確,佛唱一重重疊加,到最後平淡的吟唱宛如一道道轟雷一般在血海中狂劈,這是一種純粹的精神威壓,比之實質化的閃電還要可怕。
幸好,辰南大喝及時,龍寶寶和痞子龍紛紛仰天吼嘯,小鳳凰也發出陣陣清脆的鳴嘯,一時間龍吟鳳鳴響徹天地,直穿雲霄,徹底蓋過了佛唱,血海中驚濤千重,巨浪滔天,白骨沉浮。
直至半刻鐘後,佛唱、龍嘯、鳳鳴皆消失了,血海慢慢恢復了平靜,只余無盡的鬼爪在海面不斷舞動。
「阿彌陀佛……」一聲蒼老、低沉的佛號在血海中響起,給人一股莊嚴神聖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