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能躺的座椅,中間有一個大大的雪白蚌殼,蚌殼泛著淡淡的光芒。
裡面就是蚌精——魏風塵暗道。
這水室里除了蚌精,還有角落裡長著的幾株不知名鮮花,倒是黑著只有石頭、玉石、蚌殼的石室里增添了幾分生氣。
魏風塵的目光最後落在站在蚌精身前的男人身上,這名叫母蘇的男子黑衣,黑髮,黑眸,雙眸清澈透亮,又漆黑如墨。
黑得純淨,黑得濃厚,眸光如星,如黑夜裡點綴的點點閃亮星光,如墨玉那般潤澤、光潔、典雅、美麗。
他容貌絕佳,在長相向來出眾絕塵的妖之中也是佼佼者,而妖的實力可從化人形之時出現的容貌來推測一二,長得越好看的妖,實力一定強。
這個男人,從容貌到氣質,無一不叫人驚艷,同時又被他眸中淡漠而凌厲的視線威懾,感受到他渾然天成的高貴威嚴的氣質帶來的壓力,使人不敢直視於他。
魏風塵微微蹙眉,努力忽視對方帶給的壓力,漫不經心似的把視線轉到別的地方去。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光存在就這麼有威能,好像皇帝一樣——魏風塵在心裡嘀咕了幾句。
荷花略帶興奮的聲音在魏風塵耳邊響起「哇!好厲害!這男人真好看,天生高貴,果然不同凡響,他日後一定大放光彩,就是不能成仙,也是差不多。」
魏風塵調整了心情才道「好,荷花,你開始吧。」
他也不知道荷花要怎麼做,反正他就靠她了,他相信她不是誇海口的妖,她有這個能耐。
母蘇在一旁靜靜看著,清眸里滿是戒備與冷漠之色,如果客人是來鬧事的,他就把他們廢了丟出去,他現在的心情和脾氣可不怎麼好。
荷花道「把鏡子拿出來。」
魏風塵照辦,伸出手,小銅鏡就躺手中。
那小銅鏡是法器?能照出兇手的蹤跡?
——母蘇暗道。
鏡子從魏風塵手中脫離,在空中飄蕩,鏡面白蒙蒙的一片,好像充滿雪花的黑白電視機的屏幕,忽然,從鏡子內發出一道胭脂色的光芒,從鏡子往外擴散。
魏風塵原地不動,母蘇雙手抱胸厲眼盯著鏡子,警惕從未消失。
胭脂色的光芒擴散至全室,接著,小巧玲瓏的鏡子也漸漸擴大,變成了人身鏡,鏡面也變得清晰無比,映出了室內的人事物。
母蘇和魏風塵移動腳步,來到鏡子的正面,目不斜視。
鏡面一閃,出現了不同室內當下的畫面
室內如常,大蚌殼安靜的在自己的位子上修煉。突然,一道穿戴黑色長衣、頭戴帷帽的人出現在蚌殼面前。
蚌殼顫抖了一下,感受到威脅,一點白光從蚌殼的細縫中發出,向神秘人籠罩去,頓時,神秘人身上被覆蓋了一層冰霜,一枚雪玉緊緊貼在變長冰霜的神秘人胸前。
那是冰雪類的法器,也是蚌精的唯一兼攻擊與防禦的法器。
接著,又一道白光從蚌殼細縫中發出,向上面射去,同時,蚌殼也向上飛去。
蚌精龍香在試圖通信以及逃離,向人尋求幫助的同時自己的全力逃跑,離開自己的家。
龍香知道,自己鎮不住入侵者。
然而,消息以及龍香本人竟然出不出,蚌殼撞上石室頂被反彈回來,出口被神秘人封住了,蚌精無助的一次次撞幾,卻只有徒勞。
神秘人很快掙脫了冰凍狀態,向蚌精出手,蚌精幾經努力,最後被俘虜於神秘人手中。
龍香躲於蚌殼中,全力保護自己,無論如何也不鬆氣。
蚌殼堅固,神秘打了幾次無用,便使用了毒計,取出一個拇指大的小小爐鼎,爐鼎變大,神秘人把蚌精出入鼎中後,點火加熱。
最後,蚌精無法承受火的煎烤,無奈求饒,神秘人這才把蚌精從爐鼎中撈出來。
魏風塵眼神變暗,心裡生了一絲怒火,要把兇手抓住的決心更重,今日受難的是蚌精,他日就可能是他。
魏風塵看了母蘇一眼,見母蘇很是沉靜,沒有任何反應,眼無波瀾,面無表情,好像什麼也看不見。
魏風塵知道,這種反應才是最可怕的,那個神秘人,死定了。
蚌精打開蚌精,裡面霧氣瀰漫,霧氣之中夾有鮮紅之氣。
神秘人手一伸,兩顆珠丹飛入他手中,其中一顆最是閃耀,美麗,絕世罕見。
那是蚌精的內丹。
神秘人立刻離開,消失在原地,蚌殼顫抖幾下,身上發光,但幾秒後最終暗淡下去。
蚌精被打了幾下,早已受傷,又受了火蒸,內丹又被搶走,身體虛弱,無法凝身,更沒力量尋求幫助,只得留在原地一動不動。
神秘人走後幾分鐘,一道紅白的身影飄落石室內,是一個身穿白褲子,紅色體恤的可愛男孩,看著不過十一二歲。
男孩蹦蹦跳跳地來到蚌精跟前,說了什麼,很快便大驚失色,光芒著把力量輸入蚌殼內。
他臉色焦急擔憂,兩分鐘後,他跑了出去。
「那個人現在在哪兒?」看完朋友無的遭遇,母蘇冷靜地問,他只想知道那個神秘人在哪兒。
畫面又恢復滿屏的雪花模樣,然後,又恢復了清晰的畫質,出現的畫面是神秘人出現的那一幕。
畫面又經過了一次神秘人從出現到離開的過程,最後,畫面一閃,呈現的情景不再是蚌精的石室,而是一間豪華的房間。
可以看出這是酒店的房間。
這時,畫面消失,鏡子慢慢變小,回到魏風塵手中。
「母蘇公子,小女子就只能看到這兒了。」荷花的聲音如面對岳楠時的溫柔,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