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遲了一時半會兒,到時候被抓住把柄刁難,那玩笑可就開大了。
雖然如今已經不是激烈的追逐戰,可是時拓飛行的速度確實一點都沒有減慢。
因為那兩個殺手的緣故,時拓已經嚴重偏離了返回炎火城的路線,緊趕慢趕之下,他才在一個時辰後進入城門。
剛一到城門,時拓就看到了成群結隊的修士,正在等待傳送陣開啟的模樣,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在現場眾多的修士之中,前去參加內境丹比的丹師只占據了很小一部分。其中大多數的,都是想要一同傳送過去觀看比賽的。
故而,城主府歷來規定前去參賽的丹師,可以免費乘坐傳送陣前往都城。
這一方面是為了體現城主府對丹師們的重視,也算是順應了大多數修士的意願。
而另一方面,這也讓城主府對修士們的區別待遇成為了合情合理之事。除了參賽丹師之外,想要傳送過去的,都必須交納巨額靈石。
在這個時候,靈石收得多一些,並不會受到修士們的抵抗。因為他們交納的靈石數量越多,就代表著參賽丹師們受到的優待越多,也證明著他們的地位越加尊崇。
而城中修士們對於參賽丹師的尊崇情緒,雖然說不上是滔滔不絕,卻也不會因為稍微有些離譜的靈石數量而發生變化。
更何況,城主府掌控著傳送陣,還頗懂得飢餓銷售之道,一年只開放這傳送陣一回。
所謂物以稀為貴,炎火城中的修士們想要乘坐傳送陣便捷地到達都城,一年也僅有這麼一次機會。
於是,許多除了想要觀看丹比,還想著去都城碰碰運氣的修士們,就更加不會因為靈石而止步了。
城主府算是下了一手好棋,一年開一次傳送陣,一次的收穫就幾乎抵得上其他地方一年的收穫。
時拓作為參加內境丹比的丹師,自然是能夠免費傳送的,不過血紗卻是不行。
剛剛因為時間還得及而鬆了一口氣的時拓,還沒有向裡面走去,就被一個人影撞個滿懷。
一個比時拓小上一號的柔軟身體撲進他的懷裡,這讓時拓不由地愣了片刻。
聞著那誘人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清香,感受著胸膛緊緊抵著的柔軟,時拓略微有些沉醉。
只是下一刻,他便清醒了過來,慢慢地伸出雙手將懷中的人影稍微地拉開一些。
還沒等時拓開口說什麼,那火辣身材的主人,邪魅臉孔的主人,此時卻哭哭啼啼,似撒嬌又似抱怨般地對他說道:
&蛋,你這個大壞蛋,擔心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如果你真的死在了虛靈仙谷中>
說道這兒,臉頰緋紅卻又一臉梨花帶雨地血紗,再次將腦袋埋進時拓的胸口。
這般淒楚,這般依戀,讓時拓到了嘴邊的話,都暫時地停在喉間打轉,只能咽下幾口唾沫,來撫平心中的躁動。
他大手一揮,用自己的神識在兩人的周圍築起了一道神識屏障,將周圍修士的探查隔絕在外,放縱血紗在他的懷中任性地哭泣。
似乎舒緩了些心中的情緒,血紗抬起她的臉孔,雙眼緊緊盯著時拓,問道:「為什麼你回來的這麼晚?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擔心你!」
透過那雙清澈閃耀的動人眼眸,即使隔著幻化面具,時拓也能夠清楚地看見面具下面,那張仍舊帶著些稚氣的臉,那張更加令人心動百倍的臉。
她的臉,讓人一見就無法忘懷,她的嬌蠻,讓人一接受就再也不願放手,即使時拓也是如此,面對血紗的詢問,他略顯慌亂地解釋著。
而此時,血紗的眼中也沒有別人,只是看著時拓,聽著時拓跟她描述著半路殺出的三個殺手,向她敘說著追擊殺手時的激烈。
一切波折的過程,一切激烈的戰鬥,都比不上此刻的時拓正完好無損地站在她的面前。
&我!」血紗臉頰的紅暈隨著這聲低語漸漸地泛濫到耳根,只是心中的倔強,讓她鼓足了用氣依舊一瞬不瞬地直視著時拓的雙眼。
時拓的雙眸沒有浩瀚若海的深邃,沒有機敏過人的精光,但是在他那雙烏黑的眸子裡,積澱下來的卻是他經歷無數生死後獲得的堅定。
時間在無聲中漸漸流逝,那雙清澈閃耀的眼眸中再次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