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照轉不誤。
不過,他們剛抓人出來,就被石城主堵了門。
「白千戶,你們幹什麼!」石城主怒道。
按輩分,石城主是石七公子的族叔,但因為石七公子的父親在京城當官,石七公子背後有劍齋,而他的城主之位還是石七公子和其父共同作用來的,因此他在石七公子面前天然第一頭。
白千戶現在不怕石七公子,更不用說第一頭的石城主了。
他說道:「稟告城主大人,我們這也是秉公辦案。這些人掘堤毀田,踐踏稻田,謀殺百姓,罪不容誅,錦衣衛作為天子親軍,自然要把他們捉拿歸案。」
石城主怒道,「白千戶,你昏頭了。」
白千戶微微一笑,看一下手裡名單,對石城主道:「城主大人,您來的正好,您府上有三個人也在這名單上,為了避免難看,您還是自己把人交出來吧。」
石城主怒極反笑,「好,好你個白千戶。別以為你傍上了南鎮撫使就可以無法無天,我告訴你,那姓陸的,我很快就可以搞定。」
他讓白千戶別忘了,誰才是安康城的一城之主!
白千戶眨了眨眼,沒說話。
要是出昭獄時,他直接來抓人,聽到石城主這話,或許心裡會發虛,但在看到石家兩大客卿束手就擒後,他就堅定站在了陸白這一邊。
山高皇帝遠,現在是誰的拳頭大誰有理,畢竟活著才能說話,而死人是沒法辯駁的。
白千戶揮了揮手,「既然城主大人不交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身後的幾個錦衣衛踏前一步。
石城主大怒,「誰敢!」
唰!
他身後的城衛軍抽出刀,擋在錦衣衛面前,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城衛軍急匆匆而來,在石城主耳邊低語幾句。
「什麼!」石城主大驚失色,他向報信的人再次確定道:「消息準確?」
報信人點下頭,「準確,客卿被當街拋屍了。」
他們剛把屍首收斂了。
石城主的心一下子揪起來。
他抬頭恨恨地看白千戶一眼,文可奈何的揮了揮手,「走,去千戶所。」
石城主決定親自去見陸白,問問他究竟想幹什麼,順便談一談,為石七公子求求情。
「大人,咱們怎麼辦?」錦衣衛見城衛軍走了,問白千戶。
白千戶沒說話。
他心裡直犯嘀咕,客卿被當街拋屍了,這陸大人玩的夠大的呀。
「大人?」他身後的錦衣衛又問,想知道他們還抓不抓城主府的人了。
白千戶回過神,擺了擺手,「先不理他們,咱們先去萬吟樓,把萬吟樓查封了,把那些騙來的姑娘解救出來。」
他不忘冷笑一聲,「石七公子惡貫滿盈,現在終於要得到報應了!」
手下的弟子不由驚詫的看他。
白千戶平時可沒少跟著石七公子做壞事兒。
石城主到千戶所的時候吃了一個閉門羹,陸白閉門不見人,倒是錦衣衛從四面八方抓來的人不斷押入千戶所,這讓石城主的心越加狂躁起來。
奈何他手裡的牌已經打完,唯有的一張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的。
就這樣,天入了夜。
陸白依舊沒出來見石城主,倒是接到他命令出來的人不少,等回來的時候,或抬著棺材,或抬著屍首,還有一些哭泣的婦人和百姓。
「大人,現在怎麼辦,難道咱們就這麼幹等著?」一書吏打扮的人問。
他姓王,城主一般叫他王書吏。
他在城主府的地位相當於師爺,負責為石城主出謀劃策,白千戶要抓人的名單上就有他的名字。
石城主看著在雪夜中一片沉寂,巋然不動的錦衣衛千戶所,心煩意燥:「那你說怎麼辦?」
王書吏咬了咬牙,「派城衛軍把千戶所封起來。」
石城主大驚,「你瘋了?」
他要是把千戶所圍起來,那豈不是成了錦衣衛和城主府的對峙?那樣事情就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