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憐兒在旁邊提醒她,「就說沈掌柜被綁架了,這不是錦衣衛還在這兒呢。」
「呃——」陸白詫異的看著她。
這算什麼,他把綁了個假的沈掌柜,沈掌柜現在失蹤了,他又得來查案——
好繞。
陸白推理一下都頭暈。
沈夫人卻一拍手,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正好接著剛才那一齣戲繼續演。
「不是——」
陸白指了指沈夫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他剛才沒顧上想,現在才想起來,這沈夫人是沈掌柜的夫人,這丈夫沒了,怎麼還對憐兒言聽計從的,這都怎麼一回事?
只可惜,時間顧不上讓他多想。
正在他要問的時候,一位一身白衫,手裡拎一把扇子的公子哥兒領著幾個人走進來。
他叫沈洗,沈演的弟弟,沈家的二公子。
「二嬸兒,我兒叔呢,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他還沒回來啊,昨兒可都有人在街頭看見我二叔了。」沈家的二公子顧不上打量周圍,就連珠串的說起來,把沈夫人的後話給堵了,「二嬸兒,我可告訴你,已經拖一個月了,真等不得了,各界各戶可都等著吃飯,劍齋那邊兒也都等著孝敬呢。你家的漢子要幹不了,就趕緊把生意讓出來。現在可是爭取劍齋支持的關鍵時期,你們要是拖了後腿……」
這沈洗嘮嘮叨叨的,等走到了跟前才看到了陸白,「你——陸大人?!」
他望向旁邊的沈夫人,目光在問陸白在這兒幹什麼。
陸白也沒回話,只是扭頭看了一眼憐兒。
憐兒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變成粉紅侍女的樣子了。
陸白微微點下頭,看得出來,憐兒還是很機警的。
「嗚嗚——」沈夫人這時候掩面哭起來,「二公子,你,你二叔他,他……」
沈洗見沈夫人一直吞吞吐吐的,不耐煩地問道:「我二叔怎麼了?」
「他昨天剛回來,一上街就被人綁走了,至今還沒有回來。」沈夫人哭哭啼啼的說。
「什麼!」
沈洗一驚,繼而狐疑的看著沈夫人,「這不是我二叔新找的推辭吧?」
「二公子你說這話就讓人傷心,我們老爺為了沈家,走南闖北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什麼時候耽擱過,也就這些天遲了一個多月,但那也是萬不得已,上一個月,姑蘇、臨安都在改稻為桑,你們又把這生意交給了別家做,我們老爺不回去,以後斷了絲絹和生絲怎麼辦?」
沈夫人帶著哭腔絮絮叨叨。
陸白一臉的驚異與佩服,不得不說這沈夫人這演技可以的,若是在前世,絕對可以拿獎。
「這好不容易回來了,又被人綁走了,我們能怎麼辦?這不是正好陸大人來了,我們正求他幫著找一找呢。」沈夫人說。
陸白乾咳一聲,「確實。」
沈洗公子看著陸白,「陸大人,你不是南鎮撫司的,這怎麼還管起失蹤的案子了?」
沈洗公子並沒有全信,而是尋到找到了這事情的疑點。
「哦,我過來查錦衣衛失蹤的案子,本來要問沈掌柜話,想不到他不在。」陸白認為高明的謊話就是半真半假。
沈洗公子問陸白,「我二叔真被人綁走了?」
「這還有假!」憐兒插話了,「當時在街上的許多人都看見了,就倆人從牆角轉出來,二話不說把我們家老爺綁了,然後眨眼間就消失在街頭了。」
沈洗公子聽了這話信了八九分了。
陸白則頭疼。
娘的,這倆憨貨,竟然當街綁人,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露出本來的面目,若露出來的話估計查起來很快就能查到酒廬。
畢竟這倆妖怪再隱秘,也有人見過他們進出酒廬,家裡的僕人更是知道他們兩個。
「那,那還不趕緊找我二叔。」沈洗催促道。
他吩咐幾個人出去趕忙找,又同沈夫人說道:「二嬸兒,我現在已經派人去找了,但咱們找歸找,銀子也得備著,這可真拖不得了,你們要再拖下去,那我爹就來了。」
沈夫人擦了擦臉上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