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在許可的範圍內,我方願意幫助中方掌握軋機的設計和製造工藝。」長谷佑都說道。
「你剛才是這樣說的嗎?」馮嘯辰不屑地反駁道。
他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翻譯一張嘴,便打算譯成日語說給長谷佑都聽。崔永峰急了,連忙向翻譯喊道:「這句話先別譯!」
說罷,他又轉向馮嘯辰,用哀求的口吻說道:「馮處長,雙方都有一些誤會,既然長谷先生已經改口了,咱們就別再計較了吧?」
「你說這是誤會?」馮嘯辰不情不願地問道。
「我想應當是誤會吧。」崔永峰道,他又轉向胥文良,說道:「胥總工,你也說兩句吧。」
胥文良聞聲,轉過頭來,對馮嘯辰說道:「馮處長,請重裝辦還是體諒一下我們企業的難處吧?我們的確有一些技術上的困難,僅僅憑藉自己的力量是難以解決的,需要取得三立制鋼所的合作。一些口舌之爭的事情,咱們就不必計較了,你看怎麼樣?」
聽到胥文良也這樣說,馮嘯辰終於不再說話了,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悻悻然的表情,又恢復了此前那沉默的姿態。
「長谷先生,我想,我們下一步是不是可以針對合作的細節進行討論了?」崔永峰向長谷佑都問道。
「好的,我需要向公司做一個匯報,關於貴方提出希望我們轉讓的製造工藝,我也需要發回公司,請公司進行審核。不過,崔先生、胥先生,你們請放心,我們三立制鋼所是非常願意與貴廠進行合作的。」
長谷佑都顯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再也不敢說什麼「合同無情」之類的口頭禪了。馮嘯辰剛才的發飈,讓他真有些心有餘悸,生怕再有哪句話說得不妥,又惹惱了這個愣頭青,這廝壓根就不是一個講理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