暘是天魔,不會是哪個天師來除魔的吧?
張九一想到這個就頭疼,端木晉暘親了親他的額頭,說:「小九,睡吧。」
張九也累了,很快睡著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忙前忙後準備出院的手續。
兩個人辦好手續,準備打車回家,結果張九忙的太投入了,都忘了告訴家裡三個式神今天不住院了,不知道現在三個式神是不是在準備午飯,要給他們送過去了。
兩個人很快到了家,正好錯開了上班高峰,所以不堵車,張九提著行李,端木晉暘也想提,但是被張九給拒絕了,張九讓他去開門。
端木晉暘剛打開門,就聽到屋子裡有哭泣的聲音,然後還有嫩/嫩的聲音大喊著「不要不要」,張九嚇了一跳,結果就看到一樓客廳里上演著限/制級……
三分和二毛在一樓的客廳里,三分將二毛壓在沙發上,二毛的褲子已經被脫/下來了,掛在細細的腳踝上,一張笑臉哭的都花了,眼睛紅彤彤的,束成小糰子的長髮也散開了,露/出一雙白花花的長/腿,伸手使勁推著三分。
張九:「……」這感覺真像日了鬼了……
兩個人從門口進來,三分的動作一頓,二毛突然從沙發上竄了起來,然後飛快的撞進了張九的懷裡,張九紮著手不敢碰二毛,二毛的褲子還沒穿上呢!
二毛哭的那叫一個委屈,鑽在張九懷裡,張九趕緊把二毛褲子提上,然後瞪了一眼三分,三分煩躁的扒了扒自己的頭髮,說:「我去做飯。」
他說著就走進了廚房。
張九把二毛抱起來,抱上樓去,二毛很快就縮進被子裡,張九還以為三分和二毛在開玩笑,畢竟平時二毛也會哭,但是多半是只打雷不下去,哪知道今天是真哭!
張九有點沒轍,又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好把門帶起來,讓二毛一個人休息。
張九從樓上下來,一百和塗麓不在家裡,應該是去附近的超市了。
只有三分在廚房,張九讓端木晉暘先去休息,洗洗澡,把醫院的消毒水味洗下去,然後自己進了廚房。
三分正在切菜,他的動作非常快,看的張九汗毛倒豎,咳嗽了一聲,說:「三分啊……」
三分側頭看了張九一眼,平時笑眯眯的樣子不見了,臉上都是寒氣,讓張九更是汗毛倒豎。
張九試探的說:「你和二毛怎麼了?你不要總是欺負他啊。」
三分淡淡的說:「我沒有欺負他。」
張九說:「剛才那還不叫欺負?!」
三分語氣仍然淡淡的,說:「是我會錯意了,我以為他知道我喜歡他,下次不會了。」
張九有點說不上來話,不只是三分這麼以為啊,所有人都這麼認為的,二毛平時最粘著三分了,親/親額頭什麼的都會做,也不會拒絕,難道只是戀父情結?
張九這麼一想,覺得三分頓時有點慘。
三分很快把飯做好了,擺在桌上,一百和塗麓也回來了,塗麓看見端木晉暘出院了,立刻說:「正好,我們買了很多吃的,大家慶祝一下啊?」
他說著,頓時感覺氣氛不對,說:「二毛呢?」
三分沒說話,突然站起來,起身往樓上走,說:「我去叫他吃飯。」
張九想要攔住三分,不過先被端木晉暘攔住了,說:「你別管他們的事兒,讓他們自己解決。」
張九有點沒轍,而且他也不知道怎麼管,就看著三分上了樓。
三分走上二樓,敲了敲房門,二毛在裡面根本沒聲音,三分輕聲說:「我不會逼你了,如果你不喜歡可以直接跟我說,我不會勉強你,下來吃飯吧。」
三分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就聽到二毛的聲音還帶著哭腔,說:「我不餓。」
三分沒辦法,只好說了一聲「抱歉,不會有下次了」,然後轉身下樓去了。
二毛聽到外面的動作,還以為按照三分的性格會直接進門來,但是很快就聽到了轉身離開的聲音,二毛蜷縮在被子裡,身/體直發/抖,抹著臉上的眼淚。
長發變得濕/乎/乎的,被淚水貼在臉上,二毛的手有點抖,微微抬起自己的右手,右手手腕的脈門地方,有一個很小的黑色葉子,正在微微發光。
二毛伸手捂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