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晉暘不能起來,他們還沒吃完,也沒結賬,都去了洗手間不太合適。
張九走進洗手間,正要尋找溫離,不過沒找到溫離,卻發現溫離暗戀的那個男人站在洗手台旁邊,剛才他臉上溫柔紳士,甚至斯文的表情全都消失了,眼鏡摘下來放在旁邊防水的首飾台上,襯衫袖子挽起來推到手肘以上,正在用清水洗自己的下巴,剛才被女人不小心親到的地方。
他眯著眼睛,抿著嘴,鎖著雙眉,臉上一副冷漠和不耐的表情,洗了下巴之後,抽/出旁邊的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臉和雙手。
男人正要拿起自己的眼鏡,忽然從鏡子裡看到了走進來的張九,略微狹長的雙眼一眯,突然饒有興致的笑了起來,轉過身盯著張九。
張九頓時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因為這個人身上的陰氣很濃郁,瞬間爆發出來,和張九身上的陰氣撞在一起,仿佛是同極排斥,又有一股巨大的恐懼感同時升上來。
男人戴著自己的眼鏡,聲音非常沙啞,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性/感,笑著說:「是你。」
他說的是一句肯定話,並非疑問句,張九頓時有些懵,他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的人,還是個大學教授。
而男人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只是笑了笑,戴上眼鏡的一霎那,似乎又恢復了之前的溫柔紳士,笑容中帶著斯文和體貼。
男人沒有再說話,只是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張九,那眼神仿佛毒蛇一樣,很快走了出去,和張九擦身而過,出了洗手間。
男人剛出去,溫離就從隔間出來了,似乎感受到了張九身上散發出來的戒備的陰氣,迷茫的說:「九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