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說什麼?!」
蘭絕塵渾身一哆嗦,喉嚨涌動,再也忍不住吐了起來,然而卻吐不出任何東西,這種感覺比吐出東西更難受,噁心到了極點,他不敢想像那一個畫面。
「冥土龍蚯可是耕耘這片天地的園丁,我們吃它是不是太不符合天理了?我有急事,我先走了!」
話落,蘭絕塵腳踏龍游步撒腿就想要跑。
蘭絕塵剛抬起步,老者抬手一指,蘭絕塵便被定在當場。還保持著欲要跑路的滑稽姿勢。
「小傢伙,並不是我們要吃,而是你要吃。反正不管你認不認。從今往後,我便是你的師父。你以後的修煉和食物。我說了算。」老者為老不尊道,撕下了道骨仙風的面具,活脫脫的就是一個老流氓,老頑童的模樣。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蘭絕塵無法張口唯有嗚嗚作答。
「老不死的,你這是逼良為娼!我誓死不吃!我不幹了,快放我回去!」
老者心神通靈。怎會不知蘭絕塵在嗚嗚啥,哈哈笑道:「上了賊船,你就別想回去了,等你通過了我們這些老不死設下的考驗了,你們自然可以離去。」
冥土龍蚯消失之後,蘭絕塵眼不見為淨,狀態好了很多,思路也變得清晰起來,目光流轉,大概猜出這老爺子想要幹什麼。這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蘭絕塵嗚嗚道。「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師徒倆,有什麼不能夠商量的呢?你說是吧。為師我大把大把的靈藥,大把大把的寶物,只要你乖乖聽為師的話,不吃冥土龍蚯又何妨?大把東西可以替代不是?」老者擠眉弄眼道。
蘭絕塵心中那個氣,那個怒啊!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有冥土龍蚯冒出,讓這老不死的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弱點。
這老流氓絕對是說得到做得到。自己哪怕堅決不吃,也會像當初那樣被強行塞入嘴中。想到這蘭絕塵一陣惡寒,心理直發毛。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蘭絕塵很明智的選擇妥協。「說吧,只要我能夠做得到,我什麼都願意!」
「我的要求,很簡單,不會太為難你的。」
「嗚嗚嗚!」
「第一,你誠心誠意拜我為師。」
「嗚嗚嗚!」
「第二,永遠不得違背師門,否則別怪為師清理門戶。」
「嗚嗚嗚!嗚嗚!」
「第三,不許被其他老不死的徒弟打敗,任何時候決鬥,只許贏,不許輸。按照輩分來說,你是大師兄,你作為大師兄,總不能被自己師弟打敗吧?」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第四,等一下,你要好好露一手,放開來打,狠狠的虐那幾個老不死的徒弟。」
「嗚嗚嗚!嗚嗚嗚!」
「好了,就這些了,我很善良吧,我這麼好的師父,去哪裡找啊,你說是吧。冥土龍蚯這種這麼低級的食糧,我怎麼捨得餵你吃呢,我的寶貝徒兒。」老者笑眯眯道。
「嗚嗚嗚……」蘭絕塵本想翻一個白眼,以表示自己內心無法壓抑住的鄙視之力,反而想到自己不能這麼做。
老不死的那一個「餵」字以及那怪異的笑容,讓蘭絕塵心理直打怵。
老者很滿意蘭絕塵的回答,伸手打了一個響指,「啪!」一聲輕響,蘭絕塵恢復了行動的能力。
蘭絕塵嘴巴裂開,露出燦爛的笑容,一副討好的樣子,來到老者身邊,給老者揉肩膀,捶起背來。那副模樣,簡直就像是抗日片裡面常常出現的漢奸臉,一副十分欠揍的樣子。
「師尊靈藥和寶物那麼多,不知能否隨隨便便賞徒兒千把個,不多,千把個就好了。」蘭絕塵厚臉無恥道。
老者笑道:「可以,等一下,你好好表現,為師如果高興了,為師便開放某個寶庫給你隨意揮霍如何?」
蘭絕塵聽到老者的話,笑得眼睛都快眯得不見了。
「好了,我們下去吧。」
話落,老者拎著蘭絕塵,從地宮一躍而下。
地宮並未停止前行,化作一道光芒朝著遠方遁去,蘭絕塵轉過頭去,注視著地宮遠去,心中不知為何,湧出一股莫名的心酸,心痛,憂傷。
不知什麼時候,眼角晶瑩了。
老者怎會不知蘭絕塵的心理變化,卻沒有開口,以免把氣氛搞得尷尬,心中卻是輕輕一嘆:「唉,你這痴兒。為師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收你為徒,讓我操碎了心,這輩子最不後悔的也是收你為徒。
吾永恆一脈,雖與世無爭,卻不代表我們怕事兒。當年之事兒,並非你之過,何必還這般的執著自責。」
蘭絕塵並不知老者的心理變化,他還是那般沒心沒肺,很快便調整過來,裂開嘴露出燦爛的笑容,他已經看到了梁華宇那幾個禽獸正背著一座座黑黝黝的大山,一路狂奔,撞碎了不少的山峰,壓倒了不少的參天古樹,卻並沒有留下腳印,足以見得這幫禽獸現如今對力量的控制已經細微到什麼地步。
「吱吱吱……」
一陣陣怪叫聲從他們身後傳來,蘭絕塵循聲望去。
這四個禽獸身後原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