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不急不躁,不驕不餒,梁華宇他們緊跟其後。
他們很快走到了中間,忽而人群發生了一些騷動,有人猛地大聲喊道:「不要怕他們!他們只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活捉他們!五毒幫獎勵十萬斤上品靈晶髓!」
「白蓮教獎賞二十萬斤上品靈晶髓!」
「黑龍幫獎賞一件真神器!」
「……」
如此豐厚的獎勵,從剛開始的遲疑,隨後無盡的貪慾淹沒了他們的理智,兇惡的一面終究還是顯露出來了。
「上啊!」
「別攔著我!」
「……」
場面變得混亂起來,人多手雜體現得淋漓盡致。
團戰,蘭絕塵最喜歡這種團戰,人人身上破綻萬千,這些兇徒在蘭絕塵的眼中就是砧板上活蹦亂跳的魚!
「我討厭暴力,不喜歡殺人……」
只見,蘭絕塵雙手輕輕一顫。兩把蠍刃幻化而出,蠍刃在蘭絕塵的雙手上歡愉的跳動著,破風無聲,毫無任何阻力的沒入兇徒的心臟。銳利的刀刃輕而易舉的劃開兇徒的脖子。
「啊啊啊啊……」
伴隨著一陣陣悽厲的慘叫聲,兇徒們全都紅了眼,凶性徹底被激發出來。
梁華宇他們四個禽獸也已經大開殺戒了。
「鈴鈴鈴……」
星雲鎖鏈幻化而出,盤繞在蘭絕塵身上,如是兩條白色游龍。所過之處便有兇徒被洞穿肉身,瞬間吸進體內生命精華,隨後鏈身抽出,兇徒灰飛煙滅,神形俱散。
無人能夠靠近蘭絕塵,唯有蘭絕塵自己擁有欺身而上的實力,那偉岸的背影,一步一腳印,帶頭前行,兇徒們殺紅了眼。一一奮不顧身躍起,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寶,擊出最強的一擊。
蘭絕塵一心三用,一份嚴守明台,一份控制蠍刃殺戮,一份控制星雲鎖鏈大屠殺。
「鈴鈴鈴……」
漫天鎖鏈之影,蘭絕塵如是八爪魚般,死於他手下的兇徒不知何幾,根本沒法數。
「哈哈哈哈……」
「好爽!好爽!」
「從未殺得這麼盡興了!」
「最主要是毫無負罪感!」
「替天行道!」
「……」
梁華宇他們更是誇張,攻伐之術。大開大合,與蘭絕塵的飄逸絢爛不同,他們是徹徹底底的暴力美學的範疇。
殘肢紛飛,骨血四濺。慘叫聲,咒罵聲,喊殺聲,咆哮聲從未斷絕!
不急,蘭絕塵一點都不急,蘭絕塵的腦海之中浮現出李太白的一首豪情萬丈的詩詞——《俠客行》。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眼花耳熱後,一起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梁華宇他們聽得眼睛一亮,深感朗朗上口,儘管人物和地點不同,可是這一首詩詞的意境卻和他們如今這般的相同。
李太白這一首《俠客行》古風,抒發了他對俠客的傾慕,對拯危濟難、用世立功生活的嚮往。
有人認為這首《俠客行》僅僅是寫朱亥、侯嬴,是不對的。前八句寫的俠客的形象就與朱、侯兩人不符。朱並不會劍術,而是力氣大、勇敢。侯主要是智謀取勝。
一句「閒過信陵飲」不過是將俠客與信陵君這樣的「明君」聯繫起來罷了,因朱、侯都不是以這種方式結識信陵君的。
李太白正是想結識像信陵君這樣的明主以成就自己「申管晏之談,謀帝王之術,奮其智能,願為輔弼,使寰區大定,海縣靖一」的政治抱負。
前人有曰:借他人故事,澆自己塊壘。李太白這首詩亦當如是。《俠客行》是詩人李太白以誇張的筆墨,從遊俠的服飾開始:「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僅二十個字,仿佛全是寫物而不寫人。
但當時遊俠兒的氣勢、風貌,就栩栩如生的展現在目前了。因為詩人並不是為物而誇張的寫物,而是處處著眼於人的精神氣勢而寫物。
「縵胡」的「纓』,「霜雪明」的」吳鉤」,「颯沓如流星」的「白馬」這些當時流行的任俠服飾,不僅具有典型性,而且流露出主人豪縱、慷慨之氣,把物都寫活了。
詩人進而寫遊俠的行為:「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也僅是二十字,就高度概括了排憂解難、不圖名利、尚義氣、重承諾等等的高尚人格。
詩人是以「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的思想,加以歌贊的。事實上,詩人之所以少好任俠,乃是以此為理想人格而嚮往的,故能把一般的任俠社會意識,寫得如此深刻而生動。
最後,詩人以戰國時「竊符救趙奪晉鄙軍」中的侯嬴、朱亥」二壯士」
第八百九十章 俠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