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兒,譬如,坐在樹下刻木雕;又譬如,踏上山巔悠閒的舞劍。
而北聖三人,則很稱職的做了保鏢,葉辰走哪他們跟哪。
「你說,我踹他一腳,能給他踹醒不。」徐福揣著手說道,跟了葉辰大半夜,這種衝動,早已生根發芽長成大樹。
齊月沒說話,只瞪了一眼徐福。
而北聖看徐福的眼神兒,則是斜著的:有種你就踹。
徐福乾咳,頓覺渾身涼颼颼。
說話間,葉辰又上了山巔,手提著一把木劍,緩慢的舞動,月光下的他,真就如一介凡人,自他身上尋不出修士氣息,舞劍的動作,一招一式,皆飽含道蘊,返璞歸真的那種。
這一舞,便是一整夜。
待夜幕散去,這貨便又躺下了,呼呼大睡。
又是一日,天玄門有人到。
來者乃一幫老傢伙,天老地老皆在,清一水兒的老不正經,說得好聽是來探望葉辰,其實,都是跑來要珍藏版的。
「這...啥情況。」地老愕然道。
「很顯然,在睡覺。」徐福打了一個哈欠,頂著個熊貓眼,蔫不拉幾的,日日夜夜盯著葉辰,是人都會犯困的。
「老夫掐指一算,出問題了。」天老意味深長道。
「好好的,咋就昏睡了。」眾多老傢伙,一個個捋著鬍鬚,繞著葉辰轉起了圈兒,正轉兩圈兒反轉兩圈兒,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給葉辰里里外外,都摸了個門兒清。
完事兒,眾人便圍了上來,上下其手,開始在葉辰身上翻騰,似是在找什麼,找啥呢?自是在找葉辰懷揣的珍藏版。
遺憾的是,啥也沒找著。
眾人的神色,變的語重心長了,不用說,葉辰那些個寶貝,都放在混沌小世界了,藏在那種地方,他們拿不出的。
「他好歹是大楚皇者,爾等這般做,好意思?」北聖瞥道,得好笑,葉辰還真是倒霉孩子,沒人心疼的那種。
「北聖有所不知,此乃吾大楚民風。」眾老傢伙深沉道。
說到民風,徐福精神了。
大楚這般有活力,都特麼葉辰這貨帶出來的,誰誰暈倒了,誰誰受傷了,總會有人來探望,都不瞧病的,都是先找寶貝,找完寶貝,而後才瞧病,大楚的子民,已習慣成自然。
如這等事,葉大少常干,跑的比誰都快。
事實,也正如徐福所料,未尋到珍藏版,這幫老傢伙圍了一圈兒,開始給葉辰瞧病了,比之先前,神色賊是認真。
奈何,他們道行也不行,準確說,是血脈不行。
帝荒種下的契約,級別之高,遠超想像,可以這麼說,除卻大帝,便只有聖體瞧的見,很顯然,他們不在此列。
無奈,眾老傢伙只得望向女聖體。
「滾。」
「得嘞!」
簡單的對白,通俗易懂,女聖體發話了,眾老傢伙都走了,不是怕這小丫頭,是怕女聖體,終有一日會找回修為。
對於葉辰,他們絲毫不淡定,看女聖體的神情,這貨沒事兒,縱有事兒,不是還有帝荒嗎?總能給葉辰救回來。
「習慣便好。」徐福語重心長道,此一話,是對北聖說。
北聖頗悠閒,握著一塊小鏡子,只顧搭理秀髮。
習慣,他早已習慣,不用看大楚人,只看大楚第十皇便好,他之德性,早已享譽諸天,大楚人都跟他一個尿性。
時間流逝,夜幕又悄然降臨。
沉睡一日的葉辰,又自己個爬起來了,繼續他的夢遊之旅,人雖閉著眼,可步伐卻很穩,哪哪有絆腳石,他都能避過,整的徐福三人,都有一種強烈的懷疑:這貨在裝睡。
而今夜,這娟秀的玉女峰,已容不下他這尊大神,一路夢遊,優哉游哉,下了玉女峰,也不知要去哪,就擱那走。
夜裡,勤奮的恆岳弟子,還在山石上盤膝打坐,見這畫面,多是一愣,不知他家的聖主,大半夜的又作什麼妖。
「安心修煉。」徐福捋著鬍鬚,一副長輩姿態。
弟子們乾笑,多已下了山石,各自回了山峰。
夜,又逐漸深了。
夢遊的葉大少,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