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路過的街人,瞧見這一幕,也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道士也是個算命的,就在鎮東頭,大多人都認識,今日卻跑這算卦,著實的新鮮。
對路人的目光,道士置若未聞,已捋起了衣袖,將手放在桌上,「先給咱算算姻緣,俺還未成親呢?來人都是客,別給我打馬虎眼,我也是算命的,忽悠不了我。」
葉辰又笑了,但並未拒絕。
人都說了,閒著也是閒著,有人過來找樂呵,那就樂呵樂呵唄!
但見他緩緩抬手,三兩根手指,放在了道士的手腕上,另一隻手也沒閒著,輕輕的捋著鬍鬚,倆眼微眯著,一副神遊太虛的尿性。
「我說,你是卜卦,還是把脈。」道士黑著臉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脈象既是人相,學問大著呢?」葉辰深沉道,坑人乃他專長,忽悠人,也是看家本事,坑蒙拐騙,他是樣樣精通。
別說,道士真就信了,摸著下巴,一臉若有所思。
要不咋說人家算的准呢?這卜卦的手法,都別出心裁。
久久,都不見葉辰說話,那就那般眯著眼。
道士歪著頭,往前湊了一分,另一隻手在葉辰眼前晃了晃,「你不會睡著了吧!」
「我有那般不靠譜?」葉辰斜著眼道。
「那你倒說句話啊!」
「你這身子骨,有點虛,肝火太盛,需用藥理調和。」
「你還是給我把脈呢?」道士的臉,黑了個透頂,就在先前,他真就信了,直到此刻,才知被忽悠了,拎著兩壇酒,氣急敗壞的走了。
「年輕人,性子太急,難成大事。」身後,葉辰嘆息的搖頭。
天色漸晚,他已開始收拾行頭。
夜的誅仙鎮,還是那般熱鬧,走在熙攘的大街上,難掩塵世的喧囂。
葉辰一路回了小園,倒頭便睡。
夜裡,很不平靜。
仔細聆聽,有金戈鐵馬聲,震得大地一顫一顫的。
茶館中的楊玄,豁然開眸,出了房門,便一步踏上了屋檐,望向鎮東方向,隔著很遠,能望見黑壓壓的人影,乃是軍隊,起碼有上萬人。
他以為,是來捉他的,但,那上萬軍隊,去的卻是深山方向。
「邊疆有戰事?」楊玄喃喃道。
如他這般,對面酒樓的屋檐上,也有兩道人影佇立,正是楊閣老和俠嵐,也聽到了動靜,望著鎮東方向。
俠嵐皺眉,不知這裡為何會有軍隊出沒。
可楊閣老,卻是心知肚明,必是燕王的軍隊,來此,必是為了那座老墳。
真如他所料,軍隊是燕王派來的,也的確是奔著老墳去的,將那片山林,圍得水泄不通,並非要強行破開古墓,而是守在那。
燕王此番用意,很是明顯,是怕其他諸侯偷入,拿走其內寶物,這才未雨綢繆,提前守住古墓,只待捉住楊玄,讓陰山老道下墓探穴。
「那古墓,真有那般邪乎?」俠嵐看向楊閣老。
「那不是一般的邪,女俠若想聽,咱找個地兒,老朽與你好好聊聊。」楊閣老搓了搓手,笑呵呵的。
俠嵐不語,瞥向了對麵茶館,似望見了立在屋檐的楊玄,極其確定,那人很強。
楊閣老也瞧見了,頗為詫異,竟都不知,茶館還藏著高手。
楊玄掃了一眼這方,便轉身下了屋檐。
悄然間,一夜匆匆而過。
今日的天色,陰沉沉的,風中多了一絲涼意,樹葉開始飄落,秋季到了。
亦如往常,葉辰擺攤算命。
如今找他卜卦,著實不少,上到老人,下到孩子,男女皆有,或是測字,或是算姻緣,或是不吉凶,或是推禍福,可謂熱鬧非凡,其中,亦有武林高手,偏偏不信邪,但算過之後,卻都信了。
葉辰算命,與他人還不同,錢不錢的無所謂,給一塊金子不嫌多,給一個銅板不嫌少,很隨意,他並不缺錢,錢多了,也沒啥用。
不過,因他的存在,酒樓的生意,倒是好了不少,跑來算命的,會順便去吃杯酒,為此,酒樓掌柜的,還給人塞了不少錢,傳說中的合作雙贏,指的就是他們。
待人影稀少,楊閣老才過來,還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