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見外,可這倆老傢伙,卻絲毫不手軟。
天庭聖主的慘叫聲,還是霸氣側漏的,可謂驚天地泣鬼神,使得山外路過天虛的人,都被驚的一陣尿顫,更有甚者,一步沒站穩,險些栽下虛空。
「人言天虛詭異神秘,如今得見,果是不假。」
「大半夜的殺豬,這等事,也只禁區做的出。」
「這可是大凶之地,莫亂說。」
「凶地又咋樣,當年還不是被聖體以天劫,堵的沒脾氣嗎?」
議論聲不斷,路過的修士們,三五成群扎了堆兒,你一言我一語,聊的很開心,一個個的,都揣手墊腳的看著天虛。
不曉得,若讓他們知曉,他們口中所謂的豬,正是葉辰時,會是啥個表情。
慘叫聲不知何時才湮滅。
去看天虛,那叫一個血腥。
大楚的第十皇者,已不省人事,僅見他口中不時冒著血沫,人模狗樣的他,哪還有人形,如一頭死豬趴在地上,怎一個慘字了得,渾身上下的腳印,一層壓一層,不知被踹了多少腳,霸道如荒古聖軀,都成一坨了。
可以這麼說,他如今的形態,很好的闡述了一種傷殘級別粉碎性骨折。
大楚的准帝為嘛一致同意讓他來,還是頗有遠見的。
這個使者的確不好當,換做大楚任何一個人來,都會被打成傻逼的,揍了天虛的人,哪能善了了,更遑論,來的還是大楚第十皇。
遙想當年,這賤人用天劫威脅禁區,天虛可都記著呢?
「我就說吧!全特麼大楚特產。」
「白玉龍椅嘞!擎天柱嘞!還有他的混沌鼎,咋都沒影兒了。」
「很顯然,被這貨藏起來了。」
天誅和地滅那倆老頭兒,就很有意思了,頭頂著頭,正扯著一個個儲物袋,挨著個的清點戰利品,其內的寶物,一件不剩,全被倒了出來,而那些個儲物袋,自是從葉辰身上翻出來的。
尷尬的是,葉辰儲物袋中,除了大楚特產,啥都沒有,特產堆起來,能堆成一座小山,若再蒸成饅頭,能吃很多年呢?
事實證明,葉辰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早知會挨揍,也早知會被打劫,提前把寶貝藏起來,還是很有必要的。
「此物,多半便是信件。」天誅自大楚特產中,刨出了一枚玉簡,正是葉辰臨行前,東凰太心給的玉簡。
隨著一聲咔嚓,玉簡被捏碎。
旋即,玉簡內被封印的神識,飄入了兩人神海。
讀之,兩人的老眸,齊齊變的深邃,又齊齊望向了葉辰,諸多秘辛,神識中已有交代,譬如葉辰重走輪迴路,又譬如對葉辰身份的猜測,一條條皆有理有據,有他們知道的,也有他們不知的,若非天玄門告知,禁區很難知曉。
「難怪此番歸來,變的這般強。」地滅深吸一口氣,「多了千年悟道的時間,逆天的造化啊!」
「他之輪迴法則,多半便是在輪迴中參悟的。」
「自神識中所看,他與帝尊的關係,基本可以確定了。」
「九千年前,那太古洪荒中,究竟出了何等變故,他帶走的百萬神將呢?」天誅喃喃道,老眸之光也變的明暗不定。
兩人說話時,葉辰醒了,聳拉著個腦袋,抹著鼻血,蔫不拉幾的。
這一瞬,他已把東凰太心的十八輩祖宗,挨個問候了一遍兒,你丫的不來,卻派我來挨揍,那日揍天誅和地滅的威風哪去了,還明目張胆的打,都不會學學我,偷偷摸摸的打?
「來,跟爺爺說說,寶貝藏哪了。」地滅戳了戳葉辰,擠眉弄眼的。
「被東凰太心沒收了。」葉辰又抹了抹鼻血。
「我猜也是她。」天誅捏了捏鬍子。
「也得虧是你來的,若是她來,老子得給她扒光了,好爽。」
「老地,別說那般粗魯,我等是正人君子。」
「正你妹,前些年還偷窺她洗澡呢?隔三差五的看。」
「你丫的,跟你沒看似的。」
倆老頭兒一言接一語,如似說相聲,都已開了不要臉的模式,儼然已把葉辰當做了空氣,絲毫不避諱。
這倆,也是個二皮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