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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飛怒不可遏,即便他真打傷了任輝幾人又如何?如此也索賠醫藥費,他任飛豈不是最大的債主?自小到大,他被欺負和教訓還少嗎?怎麼不見那些人給他賠償哪怕一分醫藥費?
任飛臉色愈發深沉,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任珠兒一介女娃,雖然蠻橫任性,卻還不至於臉皮厚到做出這等事情。
那麼,這一切就完全是任沖主動挑起的。
他為什麼這樣做?
難道因為自己挑戰他,就去欺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
握緊的雙拳,微微顫抖,指尖欲要刺進血肉里。
任飛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和任沖自小就沒有任何衝突,擁有天賦雙靈根的他,一直被家族裡精心培養,不存在任飛和他爭奪修煉資源的情況。
甚至,任飛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和任沖接觸過,僅有的一次,便是那天被任沖一掌擊飛。
「任沖!」
咬牙咧齒,任飛目露凶光,一拳轟在樹幹上,震落層層積雪。
……
一連幾日,任沖總有些心神不寧。
閣樓雅室之內,一襲白衣的他立在窗前,身後是任輝和任青碑幾人。
「你們說,那廢物回來之後,這幾天都一直去後山修煉?」任沖皺著眉頭問道。
任輝答道:「嗯,這傢伙每天一大早便獨自一人跑去後山。」
任沖點點頭,眼神里多出一絲凝重。
相信任飛已經得知冰狐披肩被奪走一事,然而,他此時表現出來的隱忍,不得不讓任沖重新審視這個一直以來,被家族稱之為廢物的對手。
儘管任沖根本不曾將他當成對手。
「年底的武鬥比試就快到了,大家都回去好好修煉吧!」
任沖揮手讓任輝幾人離開,又回到窗台面前,負手而立,暗自沉吟道:「半年多時間,從武基二段爆升至九段,他莫非有特殊際遇?」
任飛前後實力變化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任沖雖然不將武基九段的任飛放在眼裡,但那種提升速度,不得不令他驚詫和疑惑。
以索賠為藉口,幫妹妹任珠兒索要冰狐皮毛,任沖其實還有另一層用意。他是想以此激怒任飛,讓他自己找上門來自取其辱。任沖也好在年底的家族武鬥比試開始之前,先一步試探任飛的實力,想知道對方的自信,究竟源自於何處。
奈何任飛竟如此隱忍,遲遲不見找上們來。
今年的家族武鬥比試,與往年不會有太多變化。
但任沖卻是比其他人清楚今年這次武鬥比試的重要性,因為今年將會有任氏宗族總部的族人,分散到各大支脈,考察各個任家支脈年輕和年少一輩弟子的情況。
作為北安城任家族長的直系孫子,任沖必將成為重點考察對象,甚至間接影響他日後能否成為族長繼承人的資格評定。
所以,任沖不得不注意任飛這匹突然殺出來的黑馬。
當然,也僅僅止於關注。
「武基九段又如何?任飛,你太自信了!」
武生二階的任沖,忽然冷冷一笑。
至始至終,他從未覺得任飛能夠對他構成威脅,或許,他更在乎的是任飛究竟得到了什麼樣的奇遇。
……
年關將近,整個任家上下都在忙碌著。
對年輕一輩的弟子而言,每年一次的家族武鬥比試,極為重要,關係著日後的武修資源份額的分配。大家都卯足了勁,摩拳擦掌,期待能夠在比試上取得好成績,得到家族的關注和重點培養。
頭號廢物,挑戰家族少輩第一高手這件事,在任輝幾人的有意而為之下,整個家族甚至東籬小鎮上,都已人盡皆知。
只不過,無論是誰,都將這件事當成一個笑話。
廢物挑戰天才?
那任飛,不過是死要面子,逞一時口快,供人娛樂罷了!
儘管已有不少家族高層,通過任輝和任珠兒幾人的遭遇,得知任飛實力暴漲至武基九段,為此驚詫,但絕不認為他有資格挑戰武生二階的任沖。
但是不管怎樣,任飛實力突然暴漲,還是讓他們大吃一驚,決定在年底的武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