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浴桶中的水忽然溢出大片水花,鮮紅的血水流了一地。
我靠在身後的牆壁上,驚魂未定。
奇怪,為何浴桶的水還在源源不斷地往外溢?
我低頭看著沒過我腳踝的血水,緩緩走近浴桶,莫非出口就藏在浴桶底!
我將手伸入血花四濺的浴桶之中,四處撈著,突然摸到一毛茸茸的東西,迅速縮回了手。
嘩——
一長發女子從浴桶中站了起來,陰沉沉地說道,「你,終於來了!」
女子長發遮臉,赤身**,但毫無美感。她的胸像乾癟了的柿子,暗紅髮黑,低低耷拉至肚子上。再往下看,她居然長著四隻腿,每一隻都十分粗壯。
我好奇地撩開她的頭髮,想要看清她的長相,不料,只看到了她的後腦勺。
我收回手,往後退了一步,「你在等我?」
她這才將頭轉過來,露出森森的白牙,邪邪地笑著。「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我悄然在自己周遭設了層結界,又後退了一步。
她乾癟枯瘦的手,指了指我的肚子,「我在等他。」
「那就去死吧!」我提起冰凌劍,齊根斬斷她耷拉在肚子上的胸。
她的胸口有鮮血汩汩湧出,但她似乎感知不到痛覺,輕輕鬆鬆跨出浴桶,朝我走來。
她手中的彎月長刀閃著銀芒,十分刺目。
我疑惑地看向他,問道,「你和死神是什麼關係?」
「呵呵呵呵,我們一出同源,詛咒在的地方,我們就在。」女人不斷地逼近。
我指尖結著天雷之火,朝她腿上扔去,「那你就和詛咒一同毀滅吧!」
她低頭看著自己被火吞噬的一隻腿,用手砍斷後隨意扔至一邊,「別掙扎了,你走不出這間屋子的。即便走出了這間屋子,也跨不出璧玉堂。」
「這是什麼地方?」隨著她的靠近,我身上的神力越來越弱,縈繞在我周身的結界也越來越稀薄。
她忽然發出嗤嗤的怪笑,聲音粗糲可怕,像是被割了喉嚨的烏鴉,斷斷續續,讓人難以忍受,「這裡是你進入的第三處古戰場。即便是神力滔天的神,也闖不出我的迷陣。」
「那可未必!」我手結蛛網,將她籠罩在其中。
這次,我沒有進她的夢,而是將她引入我的夢境。
「且歌,你在哪?」女人在我夢中的密林穿梭著,聲音瘮人,嚇走了一林子的驚鵲。
我坐在樹梢上,悠閒地看著她在林子中一圈又一圈地轉著。
約莫過了一刻鐘,她的耐性消磨殆盡,兩隻手化成兩把利刃,肆意地看著林子中的參天大樹。
我嘖嘖出聲,這個女人似乎比稚童還要強一些,但依舊不是我的對手。
我跳下樹,穩穩地立於她身後,揪著她的頭髮,將她往地上按,「身子甚丑,誰給你的勇氣光著身子出來到處晃悠?髒了我的夢境污了我的眼。」
她沒料到我會從樹上跳下,兩隻化成利刃的手,被我一劍砍斷,扔至一旁,松松垮垮地恢復了原樣,變成兩隻乾瘦枯黃的胳膊。
「嗤嗤嗤嗤…且歌,你要是殺了我,你再也走不出那間房子。時間將會永久凝固在這一瞬,周而復始。」女人張狂地笑著,篤定我不敢殺她。
聽她這麼一說,不論真假,我都不敢貿然殺她。
我騎在她身上,緊拽著她的頭髮,「說,要如何才能走出去?」
她怨毒地看向我,狠狠地淬了一口,「別碰我的頭髮!」
我這才注意到她這一頭秀髮十分著迷,和她醜陋的身體大相徑庭。
我一隻手按著她的腦袋,指尖結著天雷之火,威脅著她,「告訴我,如何走出去。否則,我就燒了你的頭髮。」
女人身體一陣震顫,驚恐不安地說道,「躺到臥榻之上,睡上一覺,夢醒迷陣破。」
我捏碎了夢境,並不信她所言,將她扔至臥榻之上,用冰凌劍指著她的胸口,防止她耍詐。
剎那間,屋中的燭光再度熄滅,塌上的女人也消失不見。
「噠,噠,噠…」身後,輕快的腳步聲傳來。
我燃著天雷之火,轉頭
第一二七章 被困屋中(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