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過,野花采不得?」容忌一手提著花芯,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將她隨手扔至雜草堆中。
我算是看出來了,容忌這是吃醋了!
但他也太蠻不講理了吧!竟因為一株狗尾巴草,同我置氣。
我悶悶地蹲下身,在雜草堆里找尋著花芯,卻被他拎著後領,從一片荒蕪的雜草地里直直穿梭至北璃王宮寬敞的臥榻之上。
「閉眼,睡覺!」容忌坐在臥榻邊,沉聲說道。
我將身體縮在被褥之中,半眯著眼,細細地觀察著倚靠在臥榻之側,俊逸不凡的容忌。
「容忌,我睡不著,不如你給我唱首小曲兒,或者隨意來段搔首弄姿的舞?」半晌之後,我輕拽著他的衣袖,大眼巴巴地望著他。
「不會。」容忌答著,見我不甚開心,這才和緩了口氣,「歌兒,你身體舊疾未愈,需要靜養。」
「北璃王,你切莫再任性妄為了,不然,主子怕是又要為你操碎了心!」
柳蘇蘇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主子,這是蘇蘇特意為你熬製的參湯,快趁熱喝吧!」柳蘇蘇盈盈上前,朝著容忌福了福身子,將手中托盤上的參湯往容忌面前送了送。
我原以為柳蘇蘇早已被容忌封印在崆峒印之中,永不得見天日。
不成想,容忌竟又將她放了出來,我心口忽而升騰著一股悶氣,語氣頗酸,「百萬黃金買回來的女人果真不一樣!不單會熬湯,還會暖榻吧?」
「滾出去。」容忌並未用正眼瞧柳蘇蘇,依舊氣定神閒地倚靠在臥榻之側。
柳蘇蘇十分識趣,謹小慎微地順下眉眼,輕手輕腳地退出殿外。
但我心口的悶氣卻未因此消散,一想起容忌忽冷忽熱的態度,我氣不打一處來,騰地一下坐起身,手腳並用地將容忌推搡至一旁,「你走!你若那麼中意柳蘇蘇,儘管去找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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