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上寫了些什麼?」
容忌沉聲道,「徵選秀女。」
聞言,我稍一愣神,不過轉眼便將徵選秀女一事的來龍去脈理得清清楚楚。
葉修和冷夜之間,必然存在著某種聯繫,即便不是盟友,他們之間也必定存在著合作關係。
早前,西越秀女被騙至極樂門後廚並被處以極刑之際,我就十分納悶葉修為何會將西越秀女引入極樂門之中。畢竟,極樂門是冷夜的地盤,縱葉修已於西越稱王,但若是沒有冷夜的應允,他定然不敢在冷夜的地盤撒野。現在想來,葉修徵選秀女一事,並非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重傷未愈的冷夜。
冷夜肉身被毀,若想在短時間內捲土重來,不走「捷徑」,難上加難。因而,為了快速修成肉身,他不僅以葉修的名義廣招秀女,甚至著手屠戮青丘,一夜之間汲取了青丘狐仙的畢生精元。
「如今冷夜、葉修沆瀣一氣,防不勝防。」我頗為頭疼地說道。
冷夜擅謀,葉修陰險狡詐,他們二人同流合污,指不定還會掀起更大的風浪。
正如北璃軍中策反一事,便是葉修授意蕭策所為,意圖將我與容忌生生分開。待容忌著手處理軍中之事,冷夜又刻意在青丘留下一活口,留下了些蛛絲馬跡,成功將我引至炎熔洞。
若不是早前無涯師伯將《水系十二心法》傳授予我,我興許已經被炎熔洞中的熾熱岩漿燒成焦屍了吧!
思及此,我不由打了個寒顫,拖著容忌出了這危機四伏的大殿,「葉修對冷夜還真是上心。他知蛇類眼神不大好,大晚上的竟還為了冷夜將王宮上下整得亮如白晝。」
容忌的注意力似乎並不在他們身上,待我稍稍消停了一小會兒,他不合時宜地說道,「找到沉瑜之後,你必須乖乖回北璃王宮好生休養。」
「………」
無端被冷夜擺了一道,若是不親手虐回去,我豈能咽得下這口氣?
「歌兒,你在聽麼?」容忌忽而捧著我的臉,輕聲詢問著我。
我下意識地無視了容忌所言,答非所問道,「冷夜極其危險,與聖君的危險程度不相上下。葉修腦子進水了麼?他難道不知道與虎謀皮有多危險?」
容忌滿頭黑線,用力掐著我的臉頰,「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麼?」
「吧唧吧唧——」
無計可施,我只得湊上前,稍顯敷衍地在容忌臉上啃了幾下,「乖乖,你好甜。」
容忌無奈地搖了搖頭,知我眼下絕不可能回北璃王宮安生躺著,只得帶著我再入漱玉閣。
漱玉閣中,葉修似乎剛剛離去,楚荷獨坐榻前雙目放空,眸中偶有淡淡的恨意閃現。
不多時,她從枕下順出了一把纏著紅綢的剪子,麻木地絞著自己垂於心口的墨發。剪子不慎劃破了手,她亦置若罔聞,任由指尖血滴落在被衾之上。
我闊步朝她而去,一手奪下她手中剪子,「隨我回北璃如何?葉修陰晴不定暴戾殘忍,你留在西越終是不妥。」
楚荷回過神,稍顯欣喜地看向我,「北璃王,楚荷終於等到你了。」
「怎麼了?」
「那日,我將雲秦國主平安送回雲秦之後,西越王便親自登門將我接回了西越,當日就給了我封號。我原想一死了之,但終究還是選擇了留在他身邊,忍辱偷生。」楚荷如是說著,悵然所失。
葉修素來薄情寡義,豈會因為一個女人,奔赴千里之外的雲秦,親自登門將她迎回西越?
或者說,他只是打著多情的幌子,企圖利用楚荷誤導我。
再者,他明明那麼嫌惡楚荷,但依舊夜夜留宿漱玉閣,想來是有意讓楚荷懷孕,好以腹中孩兒掣肘楚荷,讓她不得不乖乖聽話。
「楚荷,隨我離去罷。再這麼下去,你可有想過,若不慎懷上葉修的骨肉,當如何是好?」我審慎言之。
楚荷聞言,苦笑不止,「北璃王,晚了。我已然懷上了,絕望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嗯?」想不到,葉修的動作竟這麼快。
楚荷眸光一凜,衝著屋外影影綽綽的宮婢瞥了一眼,眸中恨意噴薄,「葉修早就發現了我偷食滑胎藥,竟叫宮婢將之替換成安胎藥。使得我一直被蒙在鼓裡,一碗接著
第三九六章 葉修和冷夜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