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幼時的自己。」
我審慎點頭,「天弋將干戈帶至鴻蒙古寺,無非是將幼時的自己當成了擋箭牌。天弋身上所受之傷,已盡數移至干戈身上。」
「看來,你知道。」華清如是說道。
「不僅如此,我還知道只要殺了干戈,天弋便如同失去左膀右臂。如此一來,無人為天弋擋傷,天弋縱有九道天意傍身,也不能奈我何。」我補充道。
自我得知干戈的真實身份之際,便知干戈會是天弋唯一的軟肋。再加之干戈單純善良,只要我加以引導,他勢必會成為掣肘天弋的最佳利器。
可干戈將他的一顆赤誠之心捧在我面前,我又豈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將他的心踐踏於腳下?即便,適當的利用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可我始終無法說服自己去傷害無辜單純的干戈。
華清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我只求無愧於心。」
「罷了。你如何決斷,我都支持你。」華清釋懷一笑,遂將手中拂塵贈予了我,「拿著。避禍拂塵雖避不了禍,護你腹中孕靈倒是綽綽有餘。」
「多謝。」
我接過華清手中點點星粉閃爍的拂塵,才道了聲謝,就被一道強有力的推力推出了這方死蜮。
嗡——
梵鍾七響,餘音繞樑。
我遽然睜開眼,正巧對上天弋那雙曜黑的眼眸。
他見我轉醒,緊皺的雙眉倏然間展開,「女施主,好些了麼?」
我並未答話,冷淡地剜了他一眼,遂翻身下榻,徑直往門口走去。
「女施主,留步。」
「還有何事?」我轉過身,冷冷地看向天弋,腰間軒轅劍蠢蠢欲動。
天弋猝然起身,朝著門口處背光而立的我徐徐走來,他悠悠開口道,「女施主,非要貧僧用蠻力,你才肯乖乖聽話?」
事到如今,他怎麼還敢如此狂妄?
莫非……
我腦中靈光乍現,猶如醍醐灌頂,瞬時瞪大了眼,「天弋,倒是我小看了你。之前,我只道你壞得光明磊落,想不到,你陰險起來,比起冷夜亦不遑多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