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清端著一碗熱乎乎的肉湯走進,女娃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我摸著她的頭,突然覺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待弱水汘修繕好屋頂,我們再度啟程趕路。
凡間的狀況比想像中的還要糟糕,每隔四五里,我都需凝神降一次雨,越往西走,越是蕭條。
一連過了兩天,我的身體愈發虛弱,不得不停下來休息半日。
隨意走進一家客棧,想著終於能偷得浮生半日閒。
可沒過多久,隔壁又想起了風騷如骨的靡靡之音。我一陣頭疼,被吵得睡不著覺。
「一、二、三……」
我數著隔壁女子的低吟聲,終於有些睡意。正當我昏昏欲睡之時,低吟聲突然被骨頭碎裂聲取代。
我一激靈,從臥榻上坐起。下了榻,側耳聽著隔壁的動靜,已無女子低吟聲,但骨頭斷裂聲斷斷續續傳來。
豈有此理,竟敢在我眼皮底下行兇,還害得我睡不安穩!
我一腳踹塌了牆體,手執七寸冰凌,沖向隔壁。
先入眼的是,一絲不掛躺在地上,身上關節被隨意彎曲的女子。我用床幔將她的身體遮住,這才看向翹著二郎腿坐在桌邊,自斟自飲的李牧桑。
「浩海公子究竟想弄死多少女子?」我憤憤地看著他,手中的冰凌直指他的眉心。
李牧桑抬起迷濛一片的眼,看清了我,勾唇笑著,「這和姑娘有關麼?難道,姑娘也想體會一次牧桑的床上功夫?」
「無恥!」我將冰凌朝他眉心刺去,他不設防,由著冰凌扎入眉心,疼得齜牙咧嘴。
他站起身,後退了兩步,「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個女人,有沒有良心的?」
「廢話少說,看招!」我抱著替天行道的決心,招招朝著他的要害之處襲去。
他用浩海摺扇抵擋著我的攻擊,但顯然他心有餘而力不足,仍在不斷地後退著。
我狂捅著浩海摺扇的扇面,看起來就一張稀薄的宣紙,怎麼這麼堅韌?
他面上顯出得意之色,「本公子初入江湖,若沒有一兩樣法器傍身,豈敢四處招搖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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