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好!」
明月聽得南宮不語所言,她也知自己不過螻蟻之力,又如何能拯救詔獄中的徐大人脫身?她哭了一會兒,只得再次向南宮求懇道:
「南宮大人,那就將民女也關進詔獄,民女願去徐大人的那間牢房,照顧他的起居飲食!」
「你你如何這麼想進詔獄?」
「徐大人對民女有恩,民女就是想進去照顧他幾日,待徐大人出了詔獄之後,民女自當遠離」
「不行!詔獄又不是客棧,你也不是跑堂,徐千戶在詔獄內,自有衛卒看管,用不著你去照顧!再者,天牢重地,豈容你一個不相干的女子隨意進出?這事要是傳出去,會成什麼樣子!」
「大人就只當民女也是個犯人,將民女與徐大人關在一處,或是相鄰的兩間牢房即可!大人是詔獄裡最大的官,大人若是點頭,他人自無異議!」
「那也不行!」
「求大人萬萬答允,大人若不答應,民女就跪地不起!」
接下來,無論南宮千戶如何對明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或是用言語威嚇,讓明月知難而退,明月卻兀自跪地不起,只說她就是想進詔獄去照顧徐大人,若是不答應她所求,她就算跪到明日天亮,也會長跪不起!
南宮不語已數次以眼神示意丁春秋,讓他去攙扶地上的明月起身,最好強行拉著她就此離開,可那丁春秋卻只顧俯身低頭,宛如渾然未見一般。
此時已近戌時,南宮不語心下不禁急躁了起來,家中的妹妹還在等著他回去一道用膳。
可是,他對著跪在地上的明月,卻依然毫無辦法,在明月一再苦求之下,他最後也只得朝丁春秋揮了揮手,命丁大頭先將明月帶入天牢再說,其它的事,且留到明日再講!
「好吧好吧!丁大頭,人是你帶進來的,本司就將她交給你了,她愛去哪裡,你就帶她去哪裡好了!」
言罷,南宮不語便不理會地上的明月,顧自起身離了公事房而去。他可不想再讓家裡的無花苦等了!
於是,丁春秋便將明月帶進了詔獄,進了甲子十一號牢房,這時候,恰逢徐恪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明月一見徐恪,立時欣喜莫名,她激動之下,就跑到床邊,向徐恪輕輕呼喚,這才讓徐恪又醒了過來。
徐恪一聽之下,頓時起身一跳,躍離了床邊,他連連擺手道:「不成不成!丁大頭,你快將明月帶走,送她回原來的地方!這裡是詔獄,可不是客棧!」
不料,丁春秋這一次竟難得地「違令不遵」,他向徐恪抱拳一禮,說了句:「千戶大人,卑職奉南宮千戶之命,將明月帶到這裡,眼下人已帶到,卑職可要下值去了!」
說罷,他也不等徐恪反應,便徑自轉身,出了牢門,向天牢外快步而去。
「回來!丁大頭,你給我回來!」
徐恪急得朝丁春秋的背影大喊,可這一次,丁大頭居然「膽大包天」了起來,對自己的話竟似充耳不聞一般。
丁春秋離了詔獄之後,徐恪無計可施,撓了撓額頭,只得轉身,朝明月勸道:
「明月姑娘,你也看見了,這詔獄可不是人呆的地方!這裡常年沒有日光,非但陰暗潮濕,而且骯髒污濁;這裡到處都是血腥和腐臭,不知有多少無辜者慘死在這裡,也不知有多少人犯,曾在這裡遭受各種酷刑折磨!老百姓一聽『詔獄』兩字,都要嚇得心驚膽戰!你好端端地不在客棧里住著,卻跑到這詔獄裡來作甚?!」
「挺好呀!」明月抬眼掃視了牢房內一圈,卻微笑著道:
「我覺著,這裡跟客棧也沒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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