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既然由我總掌,何時動手就由我說了算!本首席有何打算,實在不便告知。」
羅世聞言,氣的是麵皮發紫,正欲踏前一步,就聽玄術一聲重哼:「我蒼生道門規,敢以下犯上,欺師滅祖者,死!」
音力震盪,羅世的神情也微微一怔,眼神陰晴不定的變幻,最後是直接一拂袖,憤憤離去。
「我真想不通,宗門為何會選擇你這無能膽懦之輩為我等之首!我羅世實在羞於你為伍!」
那謝安眉心也皺起了川字,在宗守面前,定定了立了半晌。握著劍的手忽然緊攥,忽然鬆開。最後終究是未曾拔出,只淡淡道:「請首席大人,好自為之!」
說罷之後,也徑自離去。只留下玄葉,神情歉然,沉吟了稍許,也是一禮道:「我知首席,不是見死不救之人。這些同門雖是姓情魯莽,心卻赤誠,還請首席,能思一良策。否則後果,必不堪設想——」
又大有深意的,看了趙嫣然與軒韻蘭二女一眼,這才走開。
而那門外人,之後也皆是三三兩兩的散開。
待得這間洞窟靜室,再次恢復了靜寂。宗守隨手幾個靈決打出,就使那門口處的封禁,再次恢復如常。
而後就是愁眉苦臉,忖道這蒼生道的消息管制,實在也未免太落後了些。
這要放在後世軍中,胡亂傳播消息,擾亂軍心。可是要殺頭的。
與一萬年之後,那個組織嚴密的蒼生道,是既然不同。
心內對這玄葉羅世這些人的印象,卻又有了些改觀。這些人方才的焦急,不似作假,是真的為那十幾位同門之死而心憂。
雖是烏合之眾,卻又眾志成城,真是一個無比古怪的道派。
玄術也同樣皺眉,知曉宗守先前,封鎖消息的布置,已完全是落為空談。面上也現出幾分惱意,卻又強自忍耐著勸道:「請首席莫怪,這些弟子,只是心憂同門而已。並非是有意冒犯,對您其實不敢不敬——」
似乎自己也覺得這些話,有些假的過份,玄術乾咳了一聲道:「不知接下來,我等該怎麼辦才好?」
卻見宗守是怔怔如神,仿佛沒聽到的話,半晌之後,竟又一聲輕笑。
「險些陷入到死胡同,強行救人,必定是不妥的。可未必只有這條路子,不知宗門可否從上面想辦法。勒令那樂武縣城守,把斬首的時間,拖延到一個月後?那大商的皇帝,聽說不是對我蒼生道,恨之入骨麼?也可以讓樂武縣,將這些蒼生道逆匪,押解進京。」
那玄術明顯愕了愕,忖道原來還有這辦法?本來愁容不展的軒韻蘭,也是一喜:「此法甚善!想辦到不難,也冠冕堂皇。不但那樂武縣城守,不敢不遵。便連原九辰,也會束手無策。只需拖延一個月時間,等到原九辰身死,那時輕易就可這些同門救出。真不愧是殿下呢——」
宗守一笑,說來這辦法,其實也是拾人牙慧。三百載後的蒼生道,就曾用這個法子,救下一個聞名整個雲界,把那位『神皇』也驚動的『逆匪』。
自然不好跟這些人說,這是出自未來蒼生道新任座尊的手筆,另那正道諸宗,顏面大失。
此事他只能出出主意,具體辦事,還是需得由輕音門出面。此宗混跡市井與煙花之地,在世俗中的力量,也最為強大。
既然軒韻蘭說可,那宗守也就再次放下了心。不過這天夜裡,宗守還沒來得及把一套胎息靈拳練完。
這整個地下洞窟之中,就傳出了幾聲轟然炸響。靈力波動,震盪不絕,隱隱聽見兵刃交擊之聲。
待得宗守皺著眉,一邊想著難道是原九辰,已經打上門來了,一邊走出分配給他的靜室之時。就見那玄術,是容顏蒼白的站在那門口處。
宗守走了過去,好奇的四下看了看,便徹底明白了過來。
「可是羅世這些人,私自離去了?」
那玄術唇角一絲血絲溢下,朝著宗守一禮:「不止是他們,便連一些三宗六門的蒼生玄龍士,也跟隨離去。這次是玄術無能,沒能看管妥當!」
宗守倒沒什麼怪罪之意,心中反而是暗暗一聲自嘲。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其實看那些人的情形
第四二九章 成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