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早就試遍了,所以他只不過如同之前無數次一樣,苦思冥想到腦中亂成一團,連晚飯都沒吃就沉沉睡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早上,等蘇子語起床清理完畢後,整個人思緒總算不再混亂,畢竟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怪病已經纏著自己這麼多年,不是也活過來了?
蘇子語本身算是一個很樂觀的人,所以至少從表面上看起來,他已經完全恢復心情,甚至下樓的時候還是哼著歌的。
不過當他看到樓道下面的情況時,嘴裡哼的調子戛然而止。
那個古怪的白面男居然還站在樓前的台階下方,恰好和他視線對上。
蘇子語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心情蕩然無存,但他還沒辦法說什麼,因為這回那白面男並沒有嘴欠的湊上來找罵,只不過是站在那裡而已。
總不能因為人家出現在面前,就去譴責對方,所以蘇子語只是瞪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向前走。
昨晚睡足十幾個小時,現在他正是飢腸轆轆的時候,摸著肚子直奔附近早點店,要了一大碗豆漿、兩根油條、奶黃包肉包各兩隻,狼吞虎咽開吃起來。
這處叫明德堂是老字號,東西出了名的美味,更讓蘇子語滿意的是,也完全當得上物美價廉這句話。
「我說這明德堂的奶黃包真是一絕,連吃幾天都吃不膩。」一個短髮帥氣男子捧著托盤往蘇子語對面一坐,用手捻起奶黃包邊吃邊感嘆道。
這是謝俊,蘇子語幹過那家房產中介的前任同事,兩人關係一直不錯,剛好又都住在附近,吃早餐經常能碰上。
「兄弟我又把老闆炒了。」蘇子語嘴裡訴苦,臉上卻不見有多難過,反正都習慣了。他用手把油條折斷浸潤到溫熱的豆漿中,等到蓬鬆嘎脆的部分吸足了水分,才滿足無比一口塞進嘴裡。
就是這個味道,蘇子語愜意眯眼,不過動作立即僵住了。
因為那個陰魂不散的白面男居然又出現在不遠處,隔著幾張桌子朝這邊望過來。
吃早餐人人都有自由,但這位穿著古怪的白面男面前桌上空無一物,也沒半點挪動的意思,當然不可能是來吃飯的,擺明就是追自己而來。
蘇子語心中雖然憤怒,更多地卻開始疑惑,對方這樣緊追不捨,到底是什麼意思?
「怕個鬼,有手有腳,還會餓死不成。」謝俊同情地點頭,卻看見蘇子語雙眼越過自己落到後方呆住了,魂游天外般半天沒反應,不由奇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嘿!看什麼呢?」
他好奇轉頭,順著蘇子語目光方向望去,既沒看到熟識的目標,也沒什麼古怪情況,倒是有位漂亮姑娘坐在那邊。
「好小子有眼光!紅衣服那個吧?你認識?有沒有勾搭過。」謝俊一伸大拇指,朝他擠了擠眼睛,壓低嗓門兩眼放光。
蘇子語現在哪有心思跟他開玩笑,一把拍開他伸到面前的手,壓低聲音:「不是那個,紅衣服美女左邊那個。看見沒,穿一身灰布衣服、戴個高帽子的怪咖,這傢伙從昨天開始就跟著我了,我根本不認識他,不知道搞什麼鬼。」
謝俊大感意外,再度回頭,紅衣美女已經是坐在最靠外那張桌上,再往左就是過道和窗口,她旁邊雖然還有個位置,但明明空無一人,更別提什麼長頭髮戴帽子的人。
他摸著腦袋,有些莫名其妙道:「什麼跟什麼?你的紅衣美女就一個人,哪有什麼灰衣服。」
蘇子語急了,顧不得對方發現,伸手一指:「就是那個坐在她旁邊……」
那位他們口中的紅衣美女,正安之若素坐在位置上細嚼慢咽,她的挎包甚至就那樣直接放在白面男身前桌上。這是正常人的反應,當隔壁位置沒有人的時候,一般人都會不自覺地把私人物品放在鄰座,解放私人空間。
但現在造型古怪的陌生人明明緊靠她坐在旁邊,這位本該敏感保持距離的美女卻毫無異樣,狀態依舊放鬆。
蘇子語說到一半的話瞬間停頓,背部莫名開始發涼,甚至喉間開始咯咯發出不成調的響聲,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別鬧了,看美女就看美女唄,她旁邊哪有人。」謝俊看美女看得起勁,一副兩眼放光的樣子。
蘇子語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