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姓黃的算是撞到了槍口上。
「ok。」
阮祺比劃了一個手勢,又問,「你什麼時候回邊境?」
「工作暫時交接出去了。」
顧景霆回答。
「那邊剛做出點兒成績就撂挑子,什麼情況,不會後院又起火了吧?」
阮祺極少見到顧景霆失落的近乎壓抑的樣子,每次他失控,幾乎都是因為林亦可。
顧景霆的眸色更冷,沒有溫度的丟給他一句,「少管閒事。」
阮祺聳了聳肩,用手比劃了一個走人的手勢。
顧景霆現在就像是一顆隨時都可能會炸開的炸彈,他可不想無故遭殃。
阮祺走後,顧景霆仍站在走廊里,一隻手拿著打火機。
打火機的火苗忽明忽暗,幽幽的光在他深邃的眼眸里不停的晃動著。
身後的窗子半敞著,風從窗外灌進來,呼的一聲,打火機的火苗在狂亂的跳動後瞬間熄滅。
顧景霆隨手把打火機丟進了上衣口袋裡,一抬頭,看到病房的門開了。
林亦可從病房裡走出來,臉上的表情平靜冷漠。
「帆帆睡了?」
顧景霆看著她,問道。
林亦可點頭,又說:「醫生說帆帆下周可以出院。
我訂了下周末飛a市的機票。」
「然後呢?」
顧景霆問。
「我會發離婚協議給你,你的副卡和工資卡,我不會帶走,你們唐家的一分一毫,我都不會拿。」
林亦可說道,雖然極力的維持著平靜,聲音還是沙啞的厲害,甚至微微的發顫。
顧景霆用漆黑的眼眸看著她,眸光平靜,卻深邃的可怕。
「帆帆也姓唐。
你以為不拿唐家的錢,就能把我兒子帶走麼?
亦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
睡妓女還有個價,我陪唐公子睡了這些年,分文不取,還自己添錢養孩子,不耽誤唐公子的美好未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林亦可下意識的拔高了音量,情緒明顯有些失控。
「都不滿意,我不想離婚。」
顧景霆回答,語氣理所當然,一絲波瀾都沒有。
「你不想離就可以不離了?」
林亦可諷刺道。
「軍婚就是這樣,我沒犯錯的情況下,我不想離就可以不離。」
顧景霆回答。
林亦可明顯愣了一下,她怎麼就忘了,他們是軍婚,我國最穩定最牢固的婚姻,只要他想,就能牢牢的套牢她一輩子。
林亦可咬著唇,冷笑,冷嘲的回道:「那就先分居吧,分到你願意離婚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