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他們挑選對了時間將焱魔轉移過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先下去看看吧。」
兩人一同去了洗漱間,動作倒是挺迅速的。
因為後期的緣故會在帝京待的時間可能說不好,兩人倒是從權家主樓被挪到了一旁的別墅住著,他們夫妻倆自己待在一起也方便,不用太過顧忌他人。
「我先下去了,你快著點啊。」白淽整理著身上的外套對著合上的浴室門叫了聲。
「嗯。」聽得到裡頭人的回應。
分明她才是女的,怎麼總是他在最後下樓,白淽嘆了口氣,昨天晚上安排小白幫了個忙,現在要下去看看是不是完成了。
合攏的浴室門背後,顧玖笙面色有些痛苦的依靠著盥洗台,白若瓷骨的五指緊緊的抓住了洗漱台的邊緣,手背上清楚的看得到爆起的青筋。
他盯著鏡子裡自己蒼白的臉色看了半響之後,最終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噗!」
殷紅的液體飛濺而出,粘在了十分光滑的鏡子上,他咳了兩聲,用力的用手捂住唇瓣,死死的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打開水龍頭讓血跡順著出來的水流下去,盯著鏡面上看了半響,染著血跡的薄唇輕勾。
時間差不多了是嗎。
如果真的沒辦法陪在她身邊的話,要怎麼辦,哪怕再給他多一些時間,多一點也好,起碼,讓他能夠陪著她將在這裡的這一生走完。
連這點要求都沒辦法滿足他嗎。
白淽下樓的時候嘉衍和臣義都坐在沙發邊上,嚴逸抱著小白坐在兩人對面,有板有眼的在玩什麼東西。
白淽眯眼,一下子就看清楚了他們中間的東西是撲克牌,這三人現在倒是相處的不錯,不過就可惜在嚴逸的體質不適合修靈,不過嘉衍倒是抽空教了他幾個法術,奈何這人的天分完全沒有。
不過他們相處的十分不錯,沒事的時候還會一起玩玩牌什麼的,連撲克牌都被嚴逸教會了,恐怕過兩天就得打麻將了。
「太太。」率先看到她的是嘉衍,急忙將手上的紙牌放下之後起身。
嚴逸抱著小白和臣義起身同她打招呼。
「太太。」
「大小姐。」這一聲是臣義叫的。
以他的說法,他又不是顧玖笙的手下,為什麼要隨著他們一起喊白淽太太,還不如跟著甘叔一起喚一聲小姐,雖然剛開始的不習慣,但是現在好歹也慢慢的習慣過來了。
「你們不用這麼拘束,倒像是我打擾了你們。」白淽笑著出聲。
原本在權家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發生,他們閒下來的時候能夠放鬆放鬆是最好的。
「你們在做賭錢嗎。」白淽好奇的湊過去看了眼。
這紙牌蘇念念教過她,不是什麼太難的。
臣義撥動面前的紙幣,「您要參加嗎?」
白淽搖頭,「以後吧,今天還有正事兒呢。」
嚴逸手上的小白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跑到了白淽面前,她抱著小白歡喜的往餐廳過去,「你們繼續玩吧。」
看到她的動靜,三人面面相覷,不過現在的確是不能再繼續玩了,白淽都下來了,意味著顧玖笙也快了,今天他們還有正事兒要辦。
「你們今天能帶上我嗎?」嚴逸看著兩位牌友。
嘉衍想了想拒絕,「不行,如果先生都沒說要帶你過去的話,那就證明你不能去,而且你沒有靈力的話,是沒辦法跟著我們進入林子的。」
那裡頭太過危險,瘴氣橫生,尤其是虺聚集的地方越發是這樣,他們都需要讓虺帶路,否則的話很容易永遠都出不來了。
「那你們注意安全了。」嚴逸也沒有強迫。
如果他沒有絲毫的幫助只會拖後腿的話,還是不要過去湊熱鬧了。
白淽將小白放在了餐桌上,雙手放在桌上趴著盯著它,「小白,我昨天安排你去找的人,找到了沒有?」
小白搖頭,看著她的眼中滿是陳懇。
白淽嘆了口氣,看樣子要找到師傅還沒有到機緣,就算是說了同昌寺,也還是沒有辦法尋到,可是她的確是還沒有辦法悟出來師傅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
難道,還沒有到師傅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