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亮考個本科本來問題也不大,沒想到竟去學中醫,光那些藥就得背死人。
我想,大概和她父親有關吧。
不過也好,喜歡就好,大家順順利利的,就好。
「暫時……少跟別人聯繫。」
玉壺冰忽然輕咳一聲,給我澆了一盆涼水。
我挑眉,又不是做特工,至於嘛?
布萊恩想了想,倒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指指電話。
汗,我曉得了,他是有擔心電話監控一類?
或者說……我聽說過電話漫遊之類的,會有記錄……
玉壺冰道:「恩少,從這裡開始就進入老縣城的範圍了。前面沿著河邊拐過山口就是。嗯哼,小可人,你同學的事兒,我讓小叔去解決吧,以你的名義去。」
這樣,是不是有點兒……
望著窗外層巒盡染,青松白雪紅牆相映成趣,我的心情頓時放鬆了不少。
深呼吸,在車窗上畫個圈圈,左一撇,右一撇,眉眼……
布萊恩伸過手來,在下面添個半圓,就成了一張笑臉,最簡單的抽象藝術印象畫派。
呵,我說:
「不知道毀了多少,要賠多少錢?」
玉壺冰想了想,車子便已經經過了路邊那一處寺廟,真正進入縣城邊緣,四周罕有人跡,幾條野狗在溜達。
不想才五點多,天色尚明,大家已經回家了?
可惜了如今做飯設備不如往昔,看不到炊煙裊裊的景象,那墟里上孤煙或者家家炊煙起的詩情畫意,只能靠想像了。
玉壺冰想了下,道:
「先給個二萬吧。他們……下手有分寸,損失有限。你看如何?恩少呢?」
我看如何,我也不知道如何,二萬,似乎是個不小的數字。
布萊恩接話道:
「我姓布啊,布吉爾根,不要叫我恩少了。呃,趙昀的事情,還是我去吧。玉少出面似乎,容易讓人聯想眾多。當然,如果把錢給我的話,我就更樂意了。」
玉壺冰聳聳肩,也沒有反駁的必要,反而扭頭看我們一眼,眼裡露出一絲瞭然,點頭道:
「滿族,你媽是滿族……後來改的名字吧。叫你布少如何?」
布萊恩笑,沒所謂。
我還奇怪了,布萊恩,竟然是和玉壺冰有些拼頭的大少?
玉壺冰對他似乎還蠻敬重的呢,布吉爾根,是不是和依爾巴赫一樣,都是滿族古老的姓氏,現在都簡稱了?
我們班好像有個叫依爾覺羅?冬蘭的。
搞不懂狀況,我看著二個人打官司,不理。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將趙昀之事,或者別的事丟給他們,就能放心,這感覺很美妙,是嗎?
拐個彎,青磚小院赫然眼前。
小院,依舊;鐘聲,悠揚;飛雪,暫歇;北風,歡迎……
哈哈,第一次發現冷冽的北風也會發請帖,上頭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行燙金大字:
「歡迎回來!」
「阿嘁!」
剛下車,被風一吹,有點兒涼,我揉揉鼻子,聞見一陣香辣的味道:那是在做飯!
陶叔陶嬸已經從披屋出來,滿臉含笑過來,拿東西招呼人。
這笑容,多乾淨,看著心情好好。
布萊恩站門口瞅瞅,忽然問我:
「這就是我上次回來時你躲的地方?」
我一愣,扭頭,很認真的回答:
「不是躲,而是被綁架關在這裡了。我是有苦衷的。」
鞦韆架,覆雪至少三寸厚,看那一眼,我不由頓住腳步,低頭,不知道該不該進這屋了……
我不想南飛淚一滴一滴地墜
我空虛的雙臂你讓我包圍
我有過的一切你給的最美……
我又回頭去飛去追
任往事一幕一幕催我落淚
我不信你忘卻我不要我單飛
沒有你逃到哪裡心都是死灰……
我又回頭去追去醉